气,她的初恋,现在才刚刚开始。
因为,她是有目标的。
但是现在,从他的身上不断地冲来一股强大的气流,将她推开,让她再也无法靠近他。
她是无法回天,回天乏力了。
初恋就这么匆匆结束了,好心痛,好心疼,好迷茫。
他为什么和第一任分手?
因为他想找的是同类,是母狮子。
能够和雄狮一起,护佑狮群,抚育小狮。
而不是与雄狮争锋,或者直接把自己弄成了猎人。
像他这样的人,谈恋爱是在挑选。
挑选一个合适的同类,一个能并肩前行的伴侣,而不是其他的“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分手只是因为不合适,而不是因为花心。
当初,他之所以选择她,他以为她爱好文学,会有一个好的格局。
没想到,她却是那样的琐碎,比婆婆妈妈还婆婆妈妈。
湘潇的心里也很委屈,她一个弱女子,她是婉约派,她怎么可能是豪放派?
沉默了片刻,冼锐看到了湘潇放在地上的行李,终于发觉自己伤了她。
他长吐了一口气,沉痛地说:“其实我这人很健谈的,但是跟你在一起,却找不到话说……”
虽然她的审美一般,但她穿衣打扮,很懂得简单不繁复,倒也让他找不出什么毛病。
但是,这包,有点太艳了,像大甩卖的时候买来的,实在不敢恭维。
湘潇缄默不言,也将目光投到行李包上。
临走前,她和云都傻了,直将行李往楼上搬,然后他们三人,再一起下的楼。
谁也没有想到,她的宿舍是他们下楼的必经之路。
他到她楼下的宿舍,比她到他楼上的房间,容易得多。
时隔一日,果然是她高攀了,而他却是不肯有一点点屈就,不愿走下楼去帮帮她的。
他们明明可以,到宿舍直接去把包拿了,就下楼的。
顿了顿,冼锐又说:“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但是两个人要生活在一起,不仅仅只靠喜欢。我们俩人的性格有很大的差异,我们不可能生活在一起。”
湘潇仍然不言,双唇冷漠:男追女,隔层沙。女追男,隔层墙。
他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遇到困难,想退的是他,他就等着那个天造一对,地设一双的伴侣,从天而降。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站在你面前,却不能与你在一起。
爱情,就是神仙往两个凡人脸上,撒了金粉,因神秘而美好。
如今,金粉掉了,彼此都那么不堪。
开心果是,滕王阁也是。
但是,在一个会背滕王阁序的人眼里,却不是。
哪怕只是一个重建的新楼,它也是与众不同的楼。
因为它的根就在那里,它的美名,就该在它的根那里,流芳百世。
冼锐再次看了看湘潇,心中更有了歉意,又安慰她说:“你回去吧,让我好好想想。如果我错了,那我以后一定还会去西昌找你的。”
哎!缘分已经尽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好找的?还有什么值得去找的?
湘潇的心是何等的敏感,难道她会听不出来,这是冼锐在故意安慰她?
“你将我们的相识,看作一场梦,你从我身边轻轻走过,也就罢了。何必将一堆湿漉漉的柴火,遗失在我心灵的灶边,难道我能不用火星,就将它熊熊点燃?”
湘潇一听,抬眼去望冼锐,连忙说:“我再也不回一串红了,那不是我呆的地方。”
“那我会去你家。”冼锐坚持说。
就在他看湘潇的时候,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原来是“失意”,将他重重包围。
他忽然真想走近她,真想再次拥有这样一个纯洁的女孩。但是,她却是那么的烫手。
好吧,只要她不再这么倔强,不怕他刚才的话伤到了她,不计较他,勇敢地走过来,他还是愿意原谅她。
如果她真的这么勇敢,那还有什么是她克服不了的呢?
包括,扔掉她的废话。
他以后,倒是他再也不敢轻慢她,打击她了,倒是要佩服她了。
她今天所受到的挫折,可能就是她的天,她的天都快塌了。
然而对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