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了呢?
但是,湘潇在想什么呢?
她想的是,可能是因为小镇上的人,很古板吧。
反而总是有一些私奔去外地,或者从外地私奔到小镇的年轻人。
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散伙,主要是钱用完了,又找不到谋生的手段,所以会产生矛盾。
所以她跟冼锐到昆明,她是考虑过的。
她想,他是有收入的,有工作的人,她只需要跟着他的节拍走。
只要她能够顺利地走进他的生活,他的工作,那他们就不存在什么障碍。
他们不会因为经济上的问题而分开。
因此,她对他是顺从的,她并不叛逆。
她只是害怕她在钱上面太依赖于他,她只是带了一点自己喜欢的衣服。
而且后来在宾馆里,她很快就觉察到了,自己的不恰当。
她总是很快地就转了弯,并且对他的凶恶,她并没有往心里去。
她并不是那么笨的,她的理解能力很好。
在他掩上门的那一瞬间,她就开始在猜测了,她觉得,他会不会准备开始说“没关系”了?
她那么那么地喜欢他,在那一刹那,她真的很想迫不急待地投入他的怀抱,对他说:“你说过,到昆明以后,要请我吃过桥米线的。”
但是,马上她又想,他都站在这里了,应该由他先开口。
不然,她没有他那么足智多谋,如果她太主动,那她就是有勇无谋了。
而且,开了口以后,又说什么呢?
第一句,第二句,第三句……
没有金刚钻,还是不要揽这瓷器活。
她已经完全原谅了,他昨天晚上那么过份的话了。
然而今天,当她看到他已经完全平静了,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彻底失望了。
他都不留她,那她又留下来做什么呢?
她从一开始认识他,就知道他明显地强于她,所以柔顺是她必然要做的功课。
在两个人的关系之中,由聪明的那个人做主,这样会少走弯路,少撞墙。
这是她认同的,说都不用他说,她就去做了。
除了什么时侯吃“水果”的问题以外,她从来都不跟他争论什么。
她已经做到了80,甚至90的依顺。
然而,他却并不满足,他不但要她听从于他,而且还要能够猜透他,猜透他以后还要有新意。
第一次送了小船,那么第二次就不能再送了。
第一次说过的话,那第二次就再也不能说了,连相似的也不能再说了,不然他会很厌倦。
这简直是120地让人为难啊。
她的水平,她的智商,在他的眼里,实在是堪忧。
他这么不满意她,那她开口又有何用?
她又倒回去,想他们相识的每一幕。
以前,她觉得他仅仅只是沉默少言,不主动。
而现在,她却觉得他那是,处处都在测试她,考验她。
就说,他第一次吻她的那个晚上吧,他并不是因为不爱说话,怕拒绝,而不主动和好。
而是,他在等着她的主动,看她的反应够不够。
他就在那里等着,等她送小船,还钱,寄开心果……
一挑明关系,马上就开始讲他的两任前女友。
他真的不好色,但那是在测试,她的胸怀和她看事情的能力。
真的是很累,很无趣。
他的强势,让她想到了她父亲。
她不能这样委屈自己,她不想拥有,像她父母那样糟糕的婚姻。
一个在等着测试对方。
而另外一个,就是那个被测试的另一方,却在走神,想的却是自己作为一个女孩子,特别是柔弱的那一方,千万千万不能太主动。
就这样,失之交臂。
就这样,熄火。
“昨天晚上我都给你讲好了,别怪我。”冼锐在湘潇的耳后,轻柔地道。“如果我错了,我一定会再去西昌找你。”
他见她半天都没有反应,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想呢,还是不敢呢,还是没有明白呢?
她自己都不愿意留下来,那他还留她做什么呢?
他并不能够强迫她。
既然如此,他就只好这样说了。
湘潇的心弦猛颤,昨夜一夜都挤不出来的眼泪,此刻却在赤红肿痛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