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矿物质丰富,可无色无味,而且不提供能量。
她应该去做那,颜色丰富,营养丰富,并且还有点甜的水果。
她母亲对她说过,她给她买的衣服都是比较好的,是50块100块的。
而不是,别人家子女多的,十块20块的。
而现在,她却把它弄丢了。
家中并不宽裕,母亲越是安慰她,她的心中越如刀绞,觉得太对不起母亲的一片深爱。
顿时,她扑到床上,失声痛哭。
冼锐再好,千好万好,也抵不上自己慈爱,宽容的母亲好。
她为什么要离开母亲,懵懵懂懂地去,陌生的昆明呢?
冼锐果然那么好吗?
冼锐果真值得她那样痴情地去爱吗?
冼锐果真如她想象中,那样喜欢她,那样体贴爱护她吗?
爱情的力量,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这次昆明之行,她值得吗?
她为什么这么痴,这么傻?
湘潇越哭越厉害,眼泪如开了闸的洪水般,从肿痛的双眼里直往外淌,直哭得浑身抽搐,泣不成声。
她边哭边对着母亲发着誓:“妈妈,我一定要好好地写,我一定要好好地写,我一定要好好地写……”
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嘴唇哆嗦着,口里喘不过气来。
她觉得她不用走出去,她在这屋子里闭门造车就可以。
她母亲也这么认为,既然在屋子里就可以,那么,又何必跑到外面去活受罪呢?
她哭得那样伤心,连日里来哭不出来的情绪,连日里来哭不出来的哀怨和委屈,只想对最了解自己,最心疼自己的母亲诉说。
可她又不忍心诉说,怕母亲为自己操劳,怕母亲为自己担忧。
再说,她已经无法诉说了,她的大脑里一片空白,浑身都失去了知觉。
哭够了,也伤心够了,湘潇缓缓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拖着轻飘飘的身子,支着昏沉沉的头,坐到了书桌前,摊开了纸和笔。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她要拼命地写,她还想念书。
她要出人头地,她要让那个伤透她心的冼锐,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她郗湘潇的名字。
整整一下午,湘潇都坐在书桌旁,安安静静地写。
不知不觉已是夕阳西下,阳光渐渐地从小窗边退了回去。
但是她仍然全无知觉,她的世界,就只局限在她的脑中,她的纸上和笔上。
窗外的一切,乃至身旁的一切,她都全然不知。
晚饭后,她又马不停蹄地继续写,一直忙到深夜两点多,才告一段落。
她本想写几个短篇,希望尽量写得短小一些,精彩一些。
但迟迟不能收住尾,一直写得很顺利,大概有两万多字。
于是,她便又动了写成长篇的念头,她很有信心。
她兴奋极了。
夜已经很深了,前几夜又连连不眠,然而此时,她却毫无睡意。
她仿佛看到了她,那还不算黯淡的前程。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她恨不得,在这张心爱的书桌旁,一直坐到天明。
然而,她的眼睛却不行了,书桌上的一本本书,几乎连成了一片,而不再是一本一本的。
她心里有些害怕,盯着只有一尺之遥的本子发神。
纸上的横格模糊了,连纸上的文字也不再清晰,黑乎乎地粘成了一团,如泼在洁白纸页上的墨汁。
她有些害怕,万分担心她这双已经有400度的近视眼,会在今天晚上,忽然全瞎。
她不得不套上了笔套,合上了本子,缓缓地从凳子上站起了身。
理智很清醒地告诉她,她不能再写下去了。
她开始用凉水一遍一遍地洗脸,然后又手足无措地做起了眼保健操。
一阵紧张之后,她终于清楚地看清了桌上的书本,本上的蝇头小字。
她还是抑制不住自己高涨的情绪,她又想坐到书桌旁去继续写。
但她的确不能了,她得保护好自己这双可怜的眼睛。
它已经几夜不眠,灼痛焚心,她再也不能掉以轻心了。
一个人要控制住自己,真的很难,包括自己情绪的兴奋和低落。
情绪太高涨了,不但要毁灭自己,还可能会毁灭世界,看看希特勒,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