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啊，你这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过了几天之后，回到轧钢厂上班的孙栋便将自己跟踪发现的情况跟张鸿泰副科长进行了汇报。 张鸿泰听到案件涉及车间副主任，还有可能跟副厂长秘书有关，头就有点大。 所谓案件办理，最怕的就是案件背后的较量，那是他们这些普通侦查人员根本无法左右的。 当然，有些虎人可以蒙着头往前冲，遇神杀神，他们无欲则刚，但真正能做到无欲无求的有几人。 更何况，案件办理是一个团队的事情，团队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利益和诉求。 孙栋不是这种虎人和圣人，张鸿泰也不是，所以两人很默契的把烫手山芋递给了科长阮明远。 “小孙，你这能力可以啊。才到轧钢厂没多久，先是协助破获票据大案，现在又发现重大盗窃案线索。 要我说，上次局里领导说要把你给调过去，说明人家是真的有眼光。” 阮明远在市局侦破过不少大案，各种关系网盘根错节的很多，所以对这个只是涉及领导秘书的不是太在意。 他反而更加好奇自己这个属下。要说发现牛奔那次，有可能是运气成分，可现在这次盗窃案线索追踪，那就是实打实的能力。 不但有能力，通过这段事情他的观察，这小子处理事情同样有手段，是个可造之材。 “科长，我手下可没有几个能破案的人才，这孙栋你可不能往外推啊。” 一听科长提起局里人关注孙栋，张鸿泰就有点紧张。他自己破案能力一般，所以格外重视孙栋，能给他分担不少事情。 要是孙栋被调走，以后他这个副科长过得可就不那么舒坦。 “老张，你都一把年纪，肯定在副科长位置退休，怎么还想着阻止年轻人进步啊？”阮明远说笑道。 “我不是阻止小孙进步，是想着给他保驾护航一段时间，然后直接把位置留给他们年轻人。”张鸿泰道。 “行了，知道你对年轻人的爱护。小孙，这个案件你先写一个详尽的汇报，跟着卷宗一起递给我就行，暂时你先不要管。”阮明远说。 “科长，这？”张鸿泰不太明白科长意思。 “小鱼小虾没有意思，我就喜欢抓大鱼。刚才小孙的意思是后续的侦查、跟踪需要不少人手，我想也是。 但是毕竟涉及厂里面的领导，我们保卫处里面还有没有蛀虫很难说，所以后面的调查我另外想办法。”阮明远说。 张鸿泰和孙栋瞬间明白，科长这是不相信处里人员，准备跟局里一起来侦查。 其实也对，保卫处虽说受局里业务指导，但很多人还是更加认同自己是轧钢厂职工，同轧钢厂员工更是有着千丝万缕关系，很容易就把消息给泄露。 而且阮明远意思很明显，他这次就是冲着副厂长秘书去的，甚至想把副厂长拖下水，办一个大案。 他办这个案件，并不想借助保卫处力量，而是要寻找外援，凭着曾经市局工作经验，一举将局面打开。 听着阮明远的话，孙栋就知道自己这个科长怕是这么长时间没有办大案，早就等着这么一个契机。 但完全排除轧钢厂保卫处，孙栋不认为能将事情调查清楚。轧钢厂内部体系庞大，错综复杂，外人根本就不能完全了解。 当然，阮明远表面上说排除保卫处，可能私下安排心腹调查也有可能。 孙栋没有被排除在外的不快。这种事情，调查属实，他的功劳跑不了；调查遇到困难，跟他关系同样不大。 孙栋的跟踪说起来就几页纸，但让普通侦查人员一个月都不见得有任何线索，他的雷达、他的体力和听力，完全是开了挂的。 说不定真的遇到困难，这位科长过段时间会重新想起这个最初侦查人员。来自后世，学会躺平精髓的孙栋，很高兴就把卷宗进行了移交。 “小孙，这个事情你不要有负担，科长是在变相保护你。”张鸿泰担心孙栋心里有想法，开导起孙栋。 在他看来，科长邀请外单位来查案件是正常操作，可以理解，但直接将孙栋踢出局属实就有点过了。 可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还是处长专门邀请过来主持案件侦破的人。 他作为副科长，领着属下过来汇报，结果就是这种结果，他担心以后不好管理队伍。 “张科长，我明白科长的难处，而且说实话，这个案件我调查到现在也进入了瓶颈，移交出去或许是最好的方法。”孙栋笑道。 “你能理解就好。放心，这个案件要是侦破，我一定会跟科长给你争取该有的奖励。”张鸿泰承诺道。 外人根本理解不解后世青年人躺平的心理。孙栋不愿意躺平，但在某些事情上完全可以借鉴。 为了安慰孙栋可能受伤的心里，同时考虑到孙栋这几天天天在外跟踪，张鸿泰直接给孙栋批了两天的假期，加上周末一天，孙栋就可以连休3天。 休假当然是好事，孙栋原本准备继续跟娄晓娥腻歪，可到了四合院那边，发现娄晓娥跟吴妈都不在，可能出去逛街了。 这下就让孙栋有点无聊，南锣鼓巷那边他不准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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