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最适合他的人生伴侣。”
人生伴侣……
唐绾绾用了这四个字,温暖心里暖融融的,她觉得这是迄今为止,她听过最安慰的话。
只是,她何德何能可以获得唐绾绾的青睐,得此殊荣真能受之无愧吗?
温暖本能地蹙眉,埋首默然。
看出她的心思,唐绾绾牵动她的手,说道,“温暖,你是不是担心自己做不好,担心自己不能胜任容家的少奶奶?”
不料被猜出了心中所想,温暖尴尬地抬头,话音卡在喉咙里,“我……”
唐绾绾笑了笑,“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我儿子的眼光,你听好了温暖,如果有一天你感到骄傲,一定不会因为你是我们容家的少奶奶,也不会因为你是我唐绾绾的儿媳妇,更不会因为你是容爵的妻子,而是因为你就是你,一个最完美的你,明白吗?”
闻言,温暖心里有一种一缩一缩的陌生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一闪一闪的,慢了半拍,才重重地点头说:“谢谢你,伯母,那我跟您保证,我会努力做好我自己,绝不辜负您的希望!”
“嗯!”唐绾绾也重重地点头,两人再次相视一笑。
拐角处,容皓天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悄悄听完两人的一席谈话声后,唇角不知不觉中微微翘起,在两个女人的笑声中,他长吁一口气后,这才转身缓步离开。
吃过午饭,唐绾绾执意要留下温暖在老宅住下,但温暖以害怕父母担心为由,婉拒告辞,唐绾绾派了司机把她送回温家。
不知为何,从一坐上车到回到家里,她的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心想莫非这两天为了完成匡大师交代的任务,她没有睡好觉造成的?看来,回去要好好补补觉了。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温暖心里说不出的放松,回到家时,连头发丝里都是带着笑意的,她毫不掩饰的快乐连温爸温妈都看出来了,当然还有弟弟温和。
温和探过身子,捧起温暖的脸蛋上下左右的看,冷不丁冒出一句:“久旱逢甘霖,旷女遇猛夫。大姐,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新的人生要开始了?”
温暖一把把他的手拍开,“狗嘴吐不出象牙!”
温和撇了撇嘴,说道,“你说说你们女生,为什么范起花痴来都是这副德行,不光是你,还有二姐也一样,一大早跟占星辰去爬山,弄伤了脚也就算了,还整个变白痴,一下午都对着镜子痴痴傻笑呢。”
温暖一听,来了精神,“你说的是真的?”
“不信你自己去看,二姐现在就在房里犯花痴呢。”
温暖不由分说就进了卧室,推门一看,果然看见温柔瘸着一只脚站在镜子前,正摸着自己的唇瓣傻傻地笑。
她悄悄走近,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可温柔依然浑然不觉地傻笑着,顿时令温暖哭笑不得。
看样子,温柔和占星辰的进展顺利,温暖满意地点点头,没有说话,悄悄退出来进了浴室。
她走到窗边站定,原本急不可待地想要给容爵打电话,但此时拉斯维加斯正是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她担心吵到容爵休息,就放弃了打电话的念头。
抬头眺望窗外的星空,向密合的玻璃窗呵气,冷热交加一瞬间凝成薄薄的雾气,温暖抬起手来,用食指在上面画出一道道弧线,渐渐画出一张人的脸孔,她又在脸孔中点画出眉、眼、鼻、唇,描摹中唇角不自觉地翘起来。
等到她回过神来时,才惊觉自己在笑。
不由得失笑,刚才她还在笑话温柔,现在连她自己也犯起花痴来了,难怪别人都说“恋爱中的女人傻”,就是用来形容像她这样,对着空气想念一个人,会独自发着呆然后莫名其妙地笑出声来。
不过,傻就傻吧,现在她心里十分愿意做一个傻瓜,从未如此明确自己的心意。
正想着,右眼皮又跳了一下,温暖是从来不相信那些迷信之说的,只是本能地用手背揉了揉右眼皮,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自言自语地道,“明天再给他打电话吧,现在先去补瞌睡。”
回到卧室后,在短短的四十分钟内,温暖洗漱完毕,上chuang休息,她这两天真是累得不行,躺下去十秒后就昏睡过去。
梦中她隐隐约约听到一首美妙舒缓的旋律和歌声,似乎是一首《我心永恒》,她被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拥在怀里,抬头一看,就望进容爵晶亮的黑眸里,而她自己则身批白色的婚纱与他在舞池**舞,愉快地旋转,而那首悠扬的歌曲就在耳边萦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