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是病人可能会因为轻微脑震荡的情况,沉睡时间长一点,不过这都是正常的。如果到了今晚她还不醒来,我们就要给病人再做一次脑部检查。对了,手术前她一直在叫容先生的名字,我想你还是留下陪着她比较好,或许对她提前醒来会有不小的帮助。”
“好的医生,我知道了。”
医生微笑着点头,侧身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容爵喜出望外,迈脚就推门走进去,温爸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咆哮,“喂,姓容的,谁允许你进去的!她是我的女儿,第一个有资格见到她的是我!”
温妈、温柔还有温和赶紧拉住他,温妈劝道,“算了老温,你没听见刚才医生怎么说吗?他说温暖一直在叫容爵的名字,想来她醒过来最想见到的人应该也是他吧。唉~女大不中留这句话真是没说错,我看你啊,就认命吧。”
闻言,温爸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抢救室内,容爵一步步缓缓走入,病chuang上的人脸色苍白如雪,原本红润的嘴唇连一点儿血色都找不到,纤长如扇的睫毛一动不动,了无声息地平躺在chuang上。
容爵从走进去的那一刹,酸涩就在胸口凝聚,越积越多,以至于让他差点儿无法呼吸,每走一步都是艰难,每多走一步,多靠近她一分,她憔悴的脸离自己越近一分,他胸口的痛就增加一寸。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走近她身边,他直挺挺地跪倒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还在沉睡中的温暖。
他颤抖地握住她柔弱无力的纤手,摩挲着,触碰着,原本那么轻,现在却像是块千斤巨石压在他的手掌心里。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他没有瞒着她,没有给她那把钥匙,没有让她一个人去湖滨小屋等着,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容爵万分自责地将脸埋进她的手掌心里。
那种莫名的恐慌再一次袭上心头。
她会不会就这么一直躺着,醒不过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从没想过这样做会再一次害你受伤,温暖,是我不好,说好要保护好你的,可我却没有办到,醒过来吧,温暖……”
沙哑声线满含凄酸,他噙着泪,伏身在她额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把脸颊贴上她的掌心,合上眼轻轻摩挲着。
容爵一直紧紧握住她的手寸步不离左右,不知道过了多久,都一直紧握着,饭不吃水不喝,就这么守在温暖的身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容爵心里愈来愈恐惧,医生说过,如果今天晚上她还不醒来,唯恐会有不测,会进行新一轮的脑部检查。
心里一着急,脸色亦变得越来越差,唐绾绾回家替他拿来换洗的衣服时,发现容爵的脸似乎在短短几个小时里变得憔悴了许多,他神情疲惫地坐在chuang边,耷拉着脑袋,脸如死灰。
时而又见他捧着温暖的手,不断地自言自语,就好像温暖能听见他的话似地,一直说,一直说,嘴里念念有词。
唐绾绾心中不忍,“儿子,听妈的劝,你去隔壁chuang上躺一两个小时吧,等她醒了我马上叫醒你。”
然而容爵头也不回,盯着温暖的脸,呐呐地说,“不,我不能睡,如果连我也睡着,或许她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唐绾绾听了,心里一阵阵泛酸,她知道劝不动自己的儿子,只得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悄然退出去。
病房内又回归一片寂静,容爵心疼地看着温暖的脸,她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眼睛依然纹丝不动。
他心念略动,紧握住她的手腕,嘴角忍不住隐隐抽动,涩涩地自言自语道,“温暖,为什么你还不醒来?因为我没有来得及赶去湖滨小屋,所以你在怪我对不对?好,我答应你,只要你醒过来,你要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做牛做马不敢当,不过,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好痛……”一道细微的声线从头顶上方传来。
容爵蓦然一震,倏然抬首,一下子望进温暖睁开的眼里。
见她醒来,他一激动,不但没放松她的手腕,反而紧抓着她的手惊喜地说道,“温暖,你终于醒了?!”
谢天谢地,她终于醒了!他欣喜地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
温暖被抓得痛了,忍不住蹙了蹙眉,“……痛。”
容爵惊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抓痛了她的手,赶紧松开,却又放心不下地轻抚着她的脸颊,“你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医生?哦对了,脑袋呢,你撞到了后脑勺,会不会感到头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