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青年皱了皱眉头,抬起胳膊,迟疑的低下头,抽动了下鼻子。
——!!!
——啊啊啊啊啊!!!
这气味简直是要屠杀他的嗅觉!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臭!
他到底多久没有清洗了!
还有头发,都被血风干成一绺一绺的了!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不说,还到处都是草叶和泥土碎块!
不能忍!
这个绝对不能忍的啊!
在这一刻,天性所带来的洁癖完完全全的压过了本能所带来的饥饿。
青年面色狰狞的冲出房门,无视了心底对外面丝缕阳光的厌恶感,四处躲闪着,一头扎进了茂密的森林中。
他从刚才就听到了!
距离这里不远处,有流水的声音!
他要洗澡!他要洗澡!他要洗澡!!
于是。
等到出门‘觅食’猗窝座回来后,迎接他的,只有冰冷的空气和寂静的房间……
猗窝座:???
他的杏寿郎呢?!
他小心翼翼藏在这里的,那么大一个杏寿郎哪里去了?!
而此时,另一边。
终于找到了溪流的青年正开心的准备脱衣服下水。
他把白色的羽织轻而珍重的叠好放在岸边,然后挑了一个背阴处,一边搓洗着身体,一边打量着水面上的倒影。
他探究的看着水中的自己,杏核一样圆溜溜的眼中带着淡淡的疑惑。
好奇怪啊。
他的记忆空白一片。
自始至终,青年的行动完全是凭借着身体中残留的意识和思维。
至于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被饥饿所冲击得狂化,也完全是依靠着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和强大的自控能力。
不知道姓名。
不知道过去。
连自己这一身明显不正常的血污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金黄中带着红的发尾卷曲着,绕过青年肌肉紧实的肩颈,垂落在形状平直的锁骨处。
他用手指拨开正在滴水的发,然后触及到了左胸心脏的部位。
那里被洗去了血迹,露出了他原本的皮肤,和上面蜿蜒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