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住了他,一点一点的,将他的生命抽离了他的身体。
然而最后一个画面,却是一座宁静而华丽的寺庙,铺的平整的青石板,顺着庙门在他眼前慢慢延伸。悠长钟声响起,轻轻摆动的柳枝下,一个修长的白色身影一步步朝他走来。那身影萦绕着露水般新鲜朝气,带着不属于人世间的隽永芳香,少年如画的眉眼好像蕴含着一辈子都诉说不完的细语,有期待,有不安,还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干净和赤诚。
他内心所有躁动不安的暴虐烦躁霎时间都平息了。这少年仿佛就是他,是他身体中的一部分,是他心头缺少了的那一块,是他在千万年中所见过的最美好、最纯粹的一切光景凝合成的一滴水,无声的落在了他的心里。
他抬头望向谭知风,谭知风也安静的看着他。对他再次报以一个淡然的微笑,抬手轻轻拍了两下。像是安慰,又像是祝贺。他还想再看清楚些,却见一个穿身穿黑衣的英俊的男子端着酒盅在谭知风身后走了过来,谭知风回过头,接过男子手中杯盏,两人杯沿一碰,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管事的这会儿战战发抖的跑了上来,对徐玕道:“徐、徐爷……”
徐玕低头看着他,管事霎时觉得徐玕就像个活夜叉,浑身散发着杀气,他的舌头马上就不听使唤了,结结巴巴的道:“员外、员外他说,您、您不必再打了、钱、钱……”
“谁说我不打了。”徐玕咬牙切齿的道:“段铁塔!今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