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
江怜月又忙着安慰了好一会儿,老爷子这才缓过了气,慢慢喝着茶,看着江怜月在一旁研墨。
他几年前从N市军区参谋长的位置退下来,儿女们又都在忙碌,也只能每天来妻子这里打发时间,练练字,打打乒乓球。
众所邹知,书法是个磨人的爱好,要想写的沉稳又力道,需要练习的人心无旁鹫,专心认真才做得到。
老爷子也带过不少对书法感兴趣的孩子,可这样枯燥乏味的练习过程让不少人打了退堂鼓,唯独这个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小姑娘江怜月跟着他,不管是模写还是临帖,都是认真对待,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低了点头,一笔一划地写着。
“怜月,不如你来当我孙媳妇,怎么样。”
江怜月温柔的笑了笑:“秦爷爷,你孙子比我还小一岁呢。”
老人笑而不语。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江怜月看着字帖,额角也出了些细细密密的汗珠,刚取下纸,熟悉的呼吸停滞感让她指尖一抖,那张写满了字的薄纸就被微风吹走。
她连忙起身,准备去追。
纸张在空中漂浮,慢悠悠地往前晃,有人正趴在护栏向湖内眺望,那张纸就缓慢地落在了他的脚下。
细白修长的手指将纸张捡起。
对方似乎还有点兴趣地把纸上娟秀清丽的诗句念了出来:“若有知音见采,不辞唱遍阳春。是你的?”
江怜月愣住。
眼前是个和她年龄差不多大的少年,在九月还不算冷的天气下,他穿着浅灰色的针织开衫,里面是绿白色相间的病号服,领口大开,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
重点是,这个人长得太好看了点,身形修长,面容俊逸,头发还是很罕见的褐色,整个人宛如闪闪发亮的王子。
连这身明显拖垮人气质的衣服都没能挡住他的矜贵优雅的气质。
江怜月呼吸一沉,微一颔首,淡淡的微笑:“是我的,我在那边练字。”
“……”少年饶有兴趣地往江怜月身后看了看,语气无比自然,声音温和低沉:“可以把这张送给我吗。”
“诶?”江怜月面露疑惑。
少年浓睫下的琥珀色眼眸弯起笑意,闪着晶亮狡黠的光芒:“我喜欢这首诗。”
“那好吧,给你。”
江怜月微微抿了抿唇,转身就要走。
“喂,你喜欢《小王子》这本书么。”
身后的少年又开口了。
江怜月想了想,朝着少年点点头,少年眼里散发着湿.润的亮泽,唇角的微笑温温柔柔。
她直到回到凉亭,才猜出了少年的身份。
他应该是南山公园附近的一家私人疗养所的病人,疗养院保密性极强,外面连牌子都没有,想进入还要花一番功夫。
听说那里的病人家世非富即贵,都是S市数得上名号的达官贵人,江怜月也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所以对少年身上的病号服印象深刻。
不过……那个人明显病的有点严重呢。
*
周一,江怜月照常谢绝了司机,自己坐公交车前往学校。
这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