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也是他的话。
“你相信你相信!你以为你相信就有用吗?”董沅沅的耐性所剩无几,眼神充满了敌意。 “老实告诉你,除了我,江伯父绝不会接受其他女人做他的儿媳妇!你硬巴着长风不放,只会害得他为了你和家人决裂,甚至断绝父子关系!”
宋新雨愣了一下。有这么严重啊?伤脑筋了,她最重视的就是家庭伦理,早年失去双亲的她,始终认为亲情是无可替代的,要长风为了她和家人决裂,她实在于心难安。
见她神态似有些犹疑,董沅沅乘胜追击:“我说得一点都不夸张,你可不要小看了事情的严重性,你若真是为长风好,就该离开他!”
实在好生为难哪!宋新雨两手支颐,秀眉轻凝地发着呆。
想了老半天,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好吧,就这么办1”她忽地吐出一大口气。
“你决定要离开长风了?”董沅沅难掩喜色地问,看来她的攻略已经奏效。
宋新雨好不苦恼地摇摇头。
“这么重要的问题我得好好想一想……我先走了。”说着,她真的站了起来,转身朝门口走去。
怎么会这样?她们是在谈判耶,在还没谈判出一个结果之前,她怎么可以说走就走?董沅沅错愕地呆愣着,刚才她好像高兴得太早了。
走没几步,宋新雨像想到了什么事情似,又回头走到她面前,从皮包里抽出一张五百元钞票放在桌上。“对了,这是饮料的钱,那杯番茄蜜也请你一起笑纳。”
说完,她随即又转身离开。
来去匆匆的她,丝毫没留意到董沅沅的表情从错愕转为气恼,漂亮的脸蛋都黑了一半。
从中午一直晃荡到晚上六点,宋新雨漫无目的地在台北市中心闲逛。每当她有想不透的事需要好好思考时,便习惯性往人多热闹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她的情绪也跟着起起落落,因为烦恼依然存在。
她实在舍不得江长风呀!长这么大,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却偏偏生出一大堆有的没的事情让人烦恼,她的爱情怎么这么坎坷啊?
可是,为了成全她的爱情,让人家父子断绝关系、亲情决裂,她又觉得十分过意不去。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啊?
唉!今天大概是有生以来她叹过最多气的一天了,简直像个老太婆。
抬头看了看天色,十月天暗得快,街上开始有些凉意,是该回家了。
转身弯进一条巷子,走没几步路,身后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机车引擎声,跟着几辆改装过的机车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宋新雨忍不住皱眉,这些爱骑快车、爱耍酷劲的少年也不想想这是一条小巷子,存心吵死人兼吓死人。
反射性地往旁避了避,最末一辆机车却冷不防地贴近她身侧,在她来不及反应之前,机车骑士伸手拉住她挂在肩上的皮包用力一扯,力道之大加上迅疾的车速,立即将她拖倒在地,右肩硬生生地撞击地面,尖锐的刺痛霎时窜过宋新雨右臂,着短裙的腿也磨破了皮,伤痕累累,所幸皮包肩带被扯断,否则她只怕还得被拖上几尺远。
宋新雨全身无力又疼痛地卧倒在地,右肩严重的扯伤让她根本无法站起身,加上受了极大的惊吓,她脸色青白,眼神微微涣散无法聚焦,额上冷汗涔涔,远去的引擎声几乎带走她的三魂七魄。
或许是方才她发出了尖叫声,又或许是骇人心魂的引擎声引来两旁居民开门探视,随后发现卧倒在地的她,纷纷跨出门来到她身边。
“天寿喔,一定是被那群少年囝仔抢劫啦厂一名欧巴桑频频摇头叹骂。
“她好像受伤了,赶快叫救护车吧!”有人喊道。
“小姐,你还好吧?”轻柔的女子嗓音在她耳旁响起。
宋新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右肩的痛得厉害,像有一把火烧着,脚上的伤口也剧烈地刺痛着,她的意识逐渐昏迷,恍惚中,她好像听到了救护车“咿喔!咿喔厂的声响,远远地,正朝她驶近……
这厢,已经有人找宋新雨找得快发疯了!那人便是江长风。
在得知董沅沅找上新雨之后,他就无法安心工作,连续拨了数通电话,她的手机却一直是关机状态;打到公司,他们说她自中午出去后就没再回来,他担心她会因为董沅沅说的话而刻意躲着他。
此刻他内心懊悔不已,不断地责备自己。他早该将所有事情跟她说明白,却一直拖到现在!结果呢?当初他不想经由别人的嘴让她知道他的一切,谁知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