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将图纸记好便是。”少年嘱咐着阿姝,生怕她坏了大事。
“我尽量。”
“阿姝是有什么事要请教?”陈工对阿姝所谓的请教有些好奇,小姑娘家家有什么要来找自己的。
阿姝摘下腕上的袖,箭,“陈先生对弓,弩方面造诣颇深,我总觉得这袖,箭可以进行改进我却难以进行,只好趁先生还在来请教一二。”阿姝的话虽是借口却也是事实,陈工同阿姝整了有一会才堪堪结束。
次日赵简与元仲辛用了两条道来试探到底是禁军有内鬼还是这个内鬼是陈工,果然套上了马都尉。当时元仲辛伤了禁军内奸的右脚,可马都尉却一直不肯承认。赵简看着马都尉离开,她向马都尉坦露,陈工在他们手上,马都尉是抓不到陈工的。
夜里马都尉集齐人马,准备前往秘阁学子所住的院子抢人。正如所料,他们一行人的身份只是名义上只是在秘阁收拾杂书的学子,对禁军并不会造成威胁,赵简笃定马山会对他们出手。夜晚,马山率人从密道前往学院,可一帮兄弟最后只剩下他一人,其余人则突然消失。赵简得到消息后,深知马山是遇上了三斋爱挖地道的独孤在,而且二斋神力无双的顾观音也在,就连薛映也不是顾观音的对手,马山此次肯定十分倒霉。
马山一行人被秘阁学生抓住,送至陆观年的面前,陆观年也从元仲辛口中得知了他们的计划。陆观年认为元仲辛的行为十分胡扯,可赵简却赞同元仲辛的想法,禁军有问题,说不定陈工也有问题,他们不得不防。
而陈工,早已被送到枢密院的一个不用小院里。临行前陈工将赵简的生辰贴还给了元仲辛,之后元仲辛同王宽阿姝分开行动,看陈工是否有动静。
陈工在枢密院内始终没有任何行动,元仲辛一行人只好离开枢密院。元仲辛支开阿姝想要将赵简的生辰帖还给王宽,王宽却看出了元仲辛跟赵简的情意,况且,王宽看了看马车里的阿姝,说道“放你这儿吧。”
“放我这?”元仲辛被王宽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就连陈工都觉得你和赵简般配。”
“别胡扯,那是你未婚妻。”元仲辛紧张的辩解着。
“别管礼法,问问你自己的心。况且,我同赵简迟早是要解除婚约的。”王宽不动声色的看着阿姝。
“你让我别管礼法,你还是我认识的王宽吗?”
“礼法为人情而设却重不过人情,我是儒生,不是老古板。”王宽将生辰帖暂放于元仲辛那里,希望元仲辛能正视他自己跟赵简的感情,再决定生辰帖的去处,再者他同阿姝的关系也需要挑明。
陈工的事情暂告一段落,七斋众人心思各异,赵简依旧执着马山的事,王宽却担心这不是最坏的事情,而元仲辛和阿姝就不同了,一个在想着同赵简的心思,另一个却纠结着着究竟要不要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冬节至,七斋众人在薛映家的汤饼铺子一起过节,赵简单独叫出元仲辛,赵简同他说出了自己和王宽的猜测,担心陈工在枢密院不安全,元仲辛几番劝解不成只好陪她一同去了枢密院。然而他们并不知晓在他们离开后阿姝看着他们背影许久随后便跟了上去。
枢密院内,赵简和元仲辛百般叮嘱陈工,陈工十分意外二人对自己的情意,他深知日后只怕他们是不会再相见了,他与二人告别,并希望二人能保重,出了枢密院,元仲辛感觉怪怪的却并未多想,却不知在他们离开后阿姝也到了陈工房内。
“今儿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来了,元仲辛和赵简刚走。”陈工看着出现的阿姝有些意外,他同这姑娘最大的交集便是毁了她一个荷包和同她改袖,箭,他隐隐觉得有些危险。
“我若不来,陈先生此刻便是一个死人了吧。”阿姝看向屋外不易被察觉的黑影。
“你在说什么?”陈工压下心底的不安,假意说着,实则是想闹动静引起禁军的注意。
“陈先生不必惊慌,我不过是想同先生谈桩交易。”阿姝坐下继续说着“陈先生制造弓,弩的技术实属难的,与其赴死不如为我等所用,我可保先生家人平安。”
“你是夏人还是辽人?”陈工冷静了下来,自己为大宋牺牲他毫无怨言,可是阿姝是知道他妹妹住处的,她既然可你不动声色的进来,逃出去怕也不是难事,倒不如给元仲辛等人留下些什么好提防着她。
“有些事陈先生还是不知道的好。”阿姝话音刚落陈工便被人打晕。
“把陈工藏好了。”阿姝整了整衣衫,将房内的帘子点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