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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校场上演练的,便是他长子岳云亲率以岳飞的亲军骑兵背觉军。
背危军原本不过数百骑,用来揣阵拔寨,军中将士不仅是身形健壮。武艺精强,还需胆大心细,有一定的战术素养。岳飞初为将时,便有背克军的建制,也就是凭着这支亲军,在岳家军还没有成型扩大时,立下了不少赫赫战功。当年攻打随州时,岳云年方十四,亲率背危军登上随州城头。亲夺敌旗,阵斩敌将,从此岳云有勇冠三军之名,而背鬼军之勇,也深入军中,名扬四海。
此时的背危军远远强过当年,自得战马后,优先补充的当然就是背觉军,除了扩大建制,将背危军扩充至三千人外,还将军中战马中最精良的也全数补给,如此一来,背危军的实力又远远超过当日,人数到得三千以上,质量却并没有下降半点,战力之强悍,只怕当世之时,全天下也寻不出敌手来。
待岳飞到得场中时,骑步协练正巧结束,骑兵集结一处,排阵整齐,持戈挺矛面对着结阵的重甲步兵。
尘土飞扬,在步兵还没有结阵完全前,大部骑兵已经发动,向着不远处地步阵狂冲而去。
岳飞微微点头,知道这是岳云有意为之。两军相战,很多时候是在一方完全没有准备地时候就开打,敌人绝不可能老老实实等着你列阵完毕,才来冲击你的阵形。
指挥步人甲重步兵的将领却也不慌,命令连下,虽然每个军士都身着五十余斤重地战甲,却是不显疲惫,迅即之间弥合了互相的空隙,陌刀手在正中,两翼刀牌手稍稍向后,待敌骑冲至,陌刀手早就迎面直上,三米长的陌刀斜握在手,数千人排列成阵,虽然演练时使用木制,众人远远看了,也为那疾冲过来的骑兵觉得心惊。
岳云身为主将,冲在最前,一见对方反应如此迅捷,当即一做手势,冲在最前的骑兵调转马头,往着两翼而去。酣娜这种步人甲临敌反应,如何摆下阵形的演练,在半年前已经开始,所以这大队步兵反应迅速,丝毫不乱,使得突然掩杀向前的骑兵,也是无机可乘。
岳飞也极是满意,只是在这校场一瞥,已经看出自己麾下演练至此,再无瑕疵。不过他知道战场上的气氛与情形都与演练不同,演练时一万冲战法,战场上就可能有第一万零一种,所以只能务求精良,以增强士兵在战场上临机应变的能力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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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已晚,几个带队的主将一声令下,士兵们开始列队而出,准备回营休息。而在不远处地军营内,已经传来隆隆鼓声,有下午不曾操练的,专门过来练习夜战。
岳云远远看到岳飞前来,因着操练不便过来见礼,此时既然收队,便急忙策马上前,到得十余步前,就已经滚鞍下马,步行到岳飞身前,笑道:“见过大帅。”
岳飞点一点头,问道:“适才看你操练,冲阵时竟隐约有杀气,操练毕竟是对着同僚,太过凶横不好。”
“是,儿子知道了。”岳云不敢抗辩,只得点头称是。
岳飞看到不远处透逦而来的步兵将领,竟是摧锋军的副将杨再兴,这时候才明白岳云为何如此,不觉回头狠狠瞪他一眼。岳云知道捅了漏子,晚上必被痛斥,却也是漫不在乎,只微微回头,吐了吐舌头。
薛强来的时间虽短,因为年龄与脾气的关系,与岳云相处甚是相得,见岳云要吃挂落,也隐约知道岳云与杨再兴的恩怨,当即上前转圆道:“少将军在操练时也如此认真,临阵对敌,则自然更加得心应手,末将以为,操练时都这么认真最好了。”
他是御带军官,位份虽然不是很高,担任的职务又类似监军,岳飞也不好给他难堪,当即也笑道:“我只是问他的本心,别地也还罢了。”
说话间杨再兴等人已经到来,各自上前向岳飞见礼。
岳飞见各人都是已经将重甲卸下,一会让专人收回保养,自己多半精赤上身,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虽然天气并不很炎热,却都是浑身汗水蒸腾,热气滚滚。岳飞知道这是因为甲胃太重,穿上几个时辰,便是一动不动,也是浑身大汗,所以重甲兵在行军时多半不束甲,而是将甲胃放在车上,自己空身行动。而到得前线时,方才束上战甲,自己坐车行动,待到敌人出线,才会真正的整装束甲,待敌而动。
因见各人要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