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倒霉。
怨恨柔嘉大长公主的同时,仪萱大长公主也忍不住埋怨惠安太后的不公,这回真不是她的错啊,她闺女被柔嘉那般折辱,她这个当娘的,能不挺身相互么。
至于柔嘉大长公主,她却并未乖顺就范,一听要罚五年的俸禄,她只觉天都要塌了,张嘴就哭起穷来:“大嫂如此重罚,莫非是不让我一家过日子了?”
惠安太后嘴角一撇,冷冷道:“只要你把许果管教好,哪怕皇家不贴你一个铜板,你的日子照样能好好过下去。”作为皇家的金枝玉叶,公主的嫁妆那是世家贵女想象不到的丰厚,更别提还有多处御赐的皇庄田地,只要不肆意挥霍,一辈子都能体面富足,不过,要是养了一个吃喝嫖赌样样具精的败家子的话,那可就说不准了。
柔嘉大长公主神色一僵,很快又软下语气低声恳求道:“大嫂,这回的事情,我已经知错了,我保证,以后都和三妹妹和和气气的,再不与她斗气了,就求大嫂宽容一回吧。”
“哀家若是不重罚你们这一遭,只怕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错吧。”惠安太后凉凉的接了一句。
柔嘉大长公主强笑道:“……怎么会呢。”
“若你们早知收敛,在廉亲王府碰见时,还会吵得脸红脖子粗么,既然你们自己不自重,哀家索性重罚你们一回,好好给你们长点记性。”惠安太后目光静静地看着柔嘉大长公主,语气轻飘飘的,“你若是觉着五年太少,罚十年也未尝不可。”
柔嘉大长公主不敢再辩,若是真改为罚俸十年,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若说从廉亲王府回去时,柔嘉大长公主的心口憋了一团怒火,那从皇宫离开时,柔嘉大长公主的心里简直闷了一座火山,还是即将喷发的那一种,于是,她一回到公主府所居的正院,就噼里啪啦的砸了一屋子东西,留在家里等消息的许驸马一见公主老婆又发疯,忍不住怒喝一声:“你又闹什么!”
柔嘉大长公主赤红着双目,胸脯气得一鼓又一鼓,她不想说在宫里受到的冷待,便拗着脾气朝许驸马发火:“这府里的东西都是我的,我爱怎么砸就怎么砸,关你什么事?”
许驸马眉心一抽,面露怒容道:“你……简直不可理喻!”说罢,一甩袖子,怒摔出门。
见状,柔嘉大长公主也不去追,只一屁股坐在椅子里,黑着脸窝火生气,此时的她还不知道,正有一连串的麻烦朝她逼近。
康王府。
阔大浓绿的芭蕉叶子在窗前轻轻摇动,一身家常衣衫的元宝小王爷临窗而坐,他的工作时间比较随意,工作地点也同样随意,此时正歪靠在大圈椅里翻看公文,梳着已婚妇人发髻的姚得锦亲自捧着托盘过来,上头搁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冰糖燕窝羹:“王爷,歇一歇吧。”
元宝小王爷偏过头,看了一眼面容娴静的姚得锦,尔后放下手里的公文,笑着应道:“好。”
窗外春光明媚,透过稀疏落落的芭蕉阔叶,还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花红柳绿,元宝小王爷尝了两口燕窝羹,又笑着开口道:“待我喝完这盏燕窝,咱们到园子里散散步。”小妹妹说了,一定要坚持活动锻炼,多晒晒太阳,身体才能棒棒哒,如今晴光柔美,满目景致,不到外头走一走,简直辜负大好时光。
姚得锦自然没什么意见,遂应:“都听王爷的。”
元宝小王爷好笑的看着自己媳妇,语气揶揄道:“怎么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说听我的?”他以前最熟悉的女孩子,就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小妹子,小妹子幼时又活泼又听话,长大以后,却又淘气又气人,经常和他对着干反着来,如今,娶回来的媳妇,成了他亲密的枕边人,然而,她却一直温柔顺从,这种巨大之反差,叫元宝小王爷真的好不习惯哦。
“其实,你偶尔也可以和我唱一下反调的。”元宝小王爷特别发自肺腑的建议道。
姚得锦眨巴眨巴眼睛,试探着问道:“比如……”
“比如……”元宝小王爷挑眉想了一想,很快便道,“我说喝完燕窝羹后到园子里走走,你可以说,喝完燕窝粥后咱们到街上逛逛呗。”
姚得锦微弯了眉眼,掩唇失笑道:“可我觉着到园子里走走散散挺好的,没必要和王爷唱反调。”
元宝小王爷搁下手里的碗盏,朝姚得锦招了招手,温声唤道:“阿锦,你过来。”
正给漂亮老公磨墨的姚得锦只好搁下墨锭,走近夫婿的椅子旁边,却见他一伸手,就将自己扯坐到他的腿上,还双臂成环搂着自己的腰,青天白日的举止这般亲近,姚得锦不禁涨红了面皮,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