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石桌前坐下,心底的怨气已然越来越大。
自从进了这个院子,师父已经是两次直呼自己名字,还罕见地对自己发了火,而一切的缘由都是那个唐宁。
而那个唐宁,分明就看不起自己,哪怕是自己跟他道歉时,他都只是瞥了自己一眼就去和师父说话了,甚至端茶时走过自己身旁,都没正眼看自己一眼。
要是自己现在跟师父说唐宁看不起自己,师父一定不会信,说不定还要责备自己。
“高师伯,常师兄,请用茶。”
唐宁端着茶盘给二人斟满茶杯,顺便问起:“对了师伯,您和常师兄来涿郡多久了?”
“早上去郡守府问过之后才知道唐宁你住在了这驿馆,一路赶过来还真有些渴了。”
高百川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才开怀笑道:“老夫是追着你师兄来江州的,在江州有些日子了,这不,昨日正和他在酒楼吃饭商量回龙虎山的事儿呢,结果听到你来了,他好巧不巧就发了酒疯,实在是气死老夫了,要是他能和你一样,老夫做梦都能笑醒。”
“哪有的事儿,师伯,常师兄虽说是我师兄,可年纪比我还要小上两岁,我和师兄同岁的时候,还不是每天把我爹气得不行,等行了冠礼就好了。”
唐宁笑着安慰起来。
“但愿如此吧。”
高百川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徒弟一眼,再度扭头看向了过来:“唐宁,听说谷雨和你一起来了江南,是真是假?”
“高师伯,您是从哪听到的这个消息?”
唐宁闻声问起,心底却不由奇怪了起来。
听高师伯这疑问的语气,分明还不敢确定师姐和自己一起来江南的事儿。
那常景青是怎么知道的,还发酒疯要拦自己马车,这又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