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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儿和芸儿边手脚不停的收拾,边问是怎么了,当得知是要去京城送货的时候,都愣了。
“姑娘慈济又不是没人用了,为什么要让姑娘去送货,这多有不便吧。”芍儿担忧的说。
“也真是的,钱掌柜又不是不知道姑娘是个女儿身,在平江城转转还可以,怎么能去京城,那可是天子脚下,全都是人精,那那么容易混过去。真是不知道掌柜的是怎么想的。”芸儿也嘟囔道。
苏萱看了她们一眼,道:“对你们姑娘这么没信心,又不是不会来了,送了货就立刻回来就是了。”
“姑娘你还不知道呢?”芍儿惊讶的说。“知道什么?”苏萱迷茫的看着芍儿。“水上讨生活的人忌讳特别多,正月里是不行船的。”芍儿郁闷的看着苏萱,好像苏萱不知道吃饭穿衣这些基本的事情。
原来还有这事,那就是自己要是回来也得三月以后了,可是这事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钱掌柜安排了这么多,下了这么大本钱,也由不得自己不去。
苏萱也想着去一趟,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后面弄鬼,要玩儿就玩票大的,想玩就自己出来和我玩儿。
看样子那个人倒不是想对自己不利,那看上了自己什么呢,自己手里这点钱,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是看不上的。
看着魏家的手笔,难道在暗处觊觎自己的那个人位高权重,拉拢自己对魏家或者是京城的魏大小姐有好处不成?
苏萱敲着想的发热的头,心里暗道,不管怎么样,自己就快上京了,离着谜底又进了一步。
那个人想要自己什么呢,如果想要自己的钱,没问题,我可以给。想让自己给他打工,没问题,自己也想找个大点的靠山呢,别的就实在想不出来了。
苏萱在屋里坐着胡思乱想,但是金奴和玉奴急得不行,最后金奴从后门出去了。
“姑娘要是实在不行姑娘就装病吧,这样就不用去了。”芸儿道。苏萱很意外的看了芸儿一眼,道:“这怎么能行,你不知道慈济也是我的吗,我可不能让慈济的生意在我手里泡了汤,哪有放着银子不赚的道理。”
“也是铺子里的人手实在不凑巧,各位管事都出去了,无人可用罢了。”苏萱叹息着说。
“这快年关了,张先生去和各大药行去结算货款去了,每年都是腊月才动身不知道今年怎么早了。周先生去北方采购细料去了,这一般都是开春去,怎么现在去了?”芸儿不解的嘟囔着。
“芸儿你怎么还在那说闲话呢,还不快帮我打个下手,把姑娘的东西都收拾收拾,我来收拾衣裳。”芍儿没好气的对芸儿道。
身边的人都忙忙碌碌,而苏萱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水。书房里钱掌柜还枯坐着呢,“老爷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冷金道。
“那是别人,苏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呀,她要是和世间的女子一样,爷也看不上他,从今以后我们就不是朋友了,希望她不要恨我。”钱掌柜一脸落寞的说。
“老爷这番动作,苏公子未必就不知道,但还是欣然接受了,我看也是知道老爷有不得已的苦衷,没有要难为老爷的意思,我看苏公子还是识时务的。”冷金在一旁道。
钱掌柜猛的回过头来看冷金,“你说苏公子已经知道了我的意思?”
冷金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道:“我也是、也是这么猜得,刚才芍儿还问我铺子里的其他人呢,我就说张先生结账去了,周先生去买细料去了,芍儿姐姐就鄙视我说,‘说谎也的找个让人相信的理由,现在还不到腊月呢,就去结账还说的过去,但是大冬天的去买细料就是骗鬼都不信,’奴才也没办法,只好说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信了,芍儿姐姐就咬牙切齿的走了。可是不这么说,奴才也不知道怎么说,毕竟我们说的是谎话,这一个谎话,就需要好几个谎话来圆,说的谎越多,破绽就越多。我这么说了,就看着芍儿姐姐愤愤的走了。这事儿连芍儿都知道不对劲,何况苏公子。”
“放肆”钱掌柜一拍桌子站起来,“主子自有主子的打算,主子行事没必要给下头人解释,就是要说,我们还不够格呢,你去叫芍儿过来,就说让她到太太房里,取给苏姑娘做的衣服,让她到我这儿来一趟。”钱掌柜又缓缓的坐下,“你们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既然觉察了,那以后也就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冷金大张着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今天的老爷怎么喜怒无常,说话颠三倒四的。”从书房里退了出来,出了门冷金就垮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