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位兄台就不用担心了,有我们漕帮在,我看还没有那个三教九流敢打公子的主意。”冯默阴阳怪气的插嘴道。
“姓冯的我告诉你,白秀才就是再厉害那也是在运河上,岸上的事他未必就罩得住,你不让公子回船上是什么意思,是想把公子至于危险境地吗。”丁良一下的怒发冲冠,瞪着眼睛冲冯默吼道,憋了一天的鸟气,总算找到个发泄对象。
“是呀,这位丁兄原来也知道,公子在水上是安全的,是因为我们帮主之故,不知道丁兄是什么职责?”冯默斜着眼儿,看着丁良道。
“你.....你.....姓冯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丁良吼道。
“我怎么欺人太甚了,你不也是保护公子的吗,水里有我们,那岸上就拜托丁兄了。这年头护卫这活儿,可是不是那么好混的。”冯默说着跟在苏萱身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猴三也不管谁在和谁掐架,谁给银子就听谁的,二话不说就头前带路了。丁良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这要是在京城,那用看这小混混的脸上,其余的护卫也都一脸愤愤的。
“丁小哥,我去教训教训那个小白脸儿。”一个脖子上挂了四五包茶叶的护卫嚷嚷道。
“就是,丁小哥,我们怕他们这些瘪三干什么,就是皮痒痒了,揍一顿就老实了。”一个两手提着两只烧鸡的护卫附和道。
“都不要说了,我们现在和他们撕破脸,能有什么好处,到了水上怎么办。都老实点,一切等到了京城再说。”丁良强压心头的怒火道。
“那又怎么样,难道他们还能对公子怎么样不成?”一个人不以为然的道。
“虽然他们不会对公子不利,如果路上给我们找点麻烦,只是由于意气之争,让你们因为这个有什么折损,岂不是要陷我于不义,再说船上还有主子要的年货呢,我们又怎么能任性而为呢?马上跟上,都睁大你们的双眼。”最后丁良对大家喝道。
大家不情不愿的赶上苏萱他们去南瓦了。现在的南瓦热闹的时候还没有到,现在都是说评书相声和唱平辞儿的,里面的人也不是很多。
苏萱就听一个时辰的评书,看半个时辰的小曲儿,尝尝南瓦的油酥烧饼,来碗李记的云吞面。瓜子花生一人发给了一包,最后要去南瓦ji院拜访一下李师师的旧迹的时候,这次连冯默都出言反对了,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才扫兴而归。
回到船上几个丫头忙着伺候苏萱梳洗,而丁良他们则长长的出了口气。这一天也闹腾的太厉害了,走了大半个临安城,真不愧是山里的娃,走路真是小菜一碟啊。
苏萱其实也疲累的很了,不过就是咬牙撑着,现在回到船上洗漱完了倒头就睡过去了。睡的那叫一个香甜,连梦都没工夫做一个。
第二天都日上三竿了还赖在床上,反正船上什么事都没有,几个丫头也都不叫她。
辰时了,芸儿进来说,“几个船上的船工让船娘过来给您磕头了,说谢谢公子的赏儿。”苏萱坐起来道:“不必了,让他们好好行船就是了,船上的活儿清苦,也没给她们什么特别的东西。芸儿把我们昨天买的松江棉,赏船娘一匹吧。告诉她我这儿不方便,不用谢了。”
芸儿出去跟船娘说了,船娘坚持在舱门口磕了三个头才走。前一天苏萱出去逛的时候,看见什么简单易拿的小吃,什么知味小笼包了,油酥烧饼了,水晶糕,茯苓糕水流般得送到几条船上,几个船的船工过年都没这么乐呵过。
“金奴你去打听打听,我们昨天买回来的东西,都装了几条船,每样都放在那里了。”苏萱吩咐着。
“姑娘我已经问了,钱掌柜给派的船还有冯默的船都装满了,丁小哥又雇了两条大船,说不管以后姑娘再买什么都盛的下。”金奴高兴的道。
钱掌柜和白秀才跟过来的船,都是运动灵活的小快船,以备出现情况的时候能快速反应,所以装不了多少。
没想到丁良直接给雇了两条大船跟在后面,别说几百匹绸缎,几百坛的酒,一堆的乱七八糟,以后再买上几千斤的东西也都放的下了。
苏萱微微一笑,以后的几天,苏萱也没说过,再下船逛的事,丁良松了一口气。越往北走越冷,景色也越萧条,原来到了中午天气暖和的时候,苏萱还到甲板上转转,过了十几天以后,苏萱都不能从舱里出来了。
前世苏萱虽然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自己也没什么感觉,以前看到书上描写,北方天气冷的什么语句,如北风像刀子一样呼呼的刮在脸上,什么大地都被冻裂了,什么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