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眼神儿好,我,我当时在他们的斜对面,对就是斜对面。”倪二擦了擦脸上的汗道。
苏萱无奈的道:“我请问倪二大哥,你知道西大街多宽吗?你真的能保证你看的清楚无误?”
“我能保证,我能保证,我眼神儿好,蚊子在我面前一过,我都能分出公母来。”倪二此话一出,堂上堂下哄然大笑,倪二也尴尬的陪着干笑了两声。
堂上于大人强忍着笑意,板着脸道:“肃静肃静”堂下的衙役齐声喊威。“我想请问知道西大街确切宽度的,说一声。”苏萱大声道。
有人说三十丈,有人说五十丈,最后于大人道;“西大街虽然地处繁华,但是必要的时候是要过车马的,所以当时设计的时候,就留了四十丈的宽度,窄的地方也有二十丈。据本官所知,当时出事的地方有四十丈宽。”于大人平静的说,但是苏萱总觉的于大人的眼睛里有一丝笑意。
苏萱正问道关键时候,也没有琢磨的时间。苏萱问谁有匕首,和杀死郑立的匕首差不多的。问了半天都没人应声儿,衙役们配的都是长腰刀,堂上的人是不允许带利器的,大人们都是文官,也没有匕首。最后还是于大人让人去库里找了几把匕首小刀过来。
苏萱选了一把,还特意的让倪二看了看,然后找了一个衙役过来,量了四十丈的距离,然后苏萱和对面的人推推搡搡的走到,倪二所说的斜对面,苏萱就给了那人一下。
苏萱让大家走到堂上,问倪二:“倪二大哥,我干才做的事什么动作?我拿的又是那把匕首?”
倪二狠狠的看着苏萱道:“你当然是做了一个捅的动作,”然后去匕首中拿了,刚才苏萱展示的匕首,“拿的当然是这把刀了。”
苏萱微微一笑,对着堂上的于大人一拱手道:“大人我问完了。”那个衙役同情的看了一眼倪二,道:“刚才苏公子是把匕首交到属下手上,刚才做的事一个夺的动作,而不是捅的动作。还有刚才的匕首是这把,而不是倪二选中的那把。”说完衙役躬身行礼,回到班儿里。
“倪二你有什么好说的,你做虚假证词,害人性命,天理国法俱都不容”于大人话还没说完,倪二咚的一声,磕响头道:“都是小人一时鬼迷心窍,充英雄,做什么好汉,请大人开恩,请苏公子高抬贵手。”
倪二咚咚磕头,这么个地痞流氓,苏萱并不打算放过他,“倪二我看你不是什么想当好汉,而是有人指使吧。”
倪二立刻吓得全身瑟瑟发抖,道:“苏公子,苏爷爷,没有的事儿,是我脑袋发热头发晕,请青天大老爷开恩。”
“倪二你可知道伪证者杖一百,来人拉下去杖一百。”于大人向下发签子,站班儿的衙役上前接了,下面就架了倪二下去打板子,倪二惊恐的叫到:“是昌隆赌坊的赖皮狗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让我在西大街泰康茶楼附近溜达,说如果出了命案,就让我指正那人是凶手。”倪二惊恐的叫。
“那银子你可还有?”于大人道。“没有了,小人上了几次楼子,吃了几次大餐,现在也没剩下几两。”倪二懊悔的道。
“给银子的时候可有谁看见?”于大人又问。“也没有,我都被癞皮狗这王八蛋害死了。”倪二连哭带嚷嚷道。
“你们可都收了银钱?”于大人问其他一个人证,那几人有三人跪倒道:“我们是收了倪二一两银子,只不过是让我们跟着去西大街转转,没说什么事儿,然后就碰上了此事,我们并不是被倪二收买的。”三人连连磕头。
“那昌隆赌坊的癞皮狗叫什么名字?”于大人问倪二,“小人也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叫他癞皮狗。”倪二瘫在地上道。
“传昌隆赌坊绰号癞皮狗的到顺天府大堂。”于大人对左右道。然后就有衙役拿了签出去。“大人我想趁此空挡,问问几个证人。并且是单独询问,把其他几个证人带到外面,问完了一个问一个。”于大人准了,只留下一个证人,其他人被带下去。
“请问这位证人,你看到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可看到冯默杀人的动作?是什么样的动作?”苏萱和每一位证人说的都是一样的,可是证人们说的就比较五花八门,有的什么也没看见,只看到死者倒地,胸前插着一把匕首,就想当然的认定是冯默杀人。
有的说看清楚了,一个说是从靴子里掏出的匕首,捅死死者的,有人说是从腰间掏出匕首,杀死郑立的。
最后问完了,一旁记录的师爷都暗暗摇了摇头,看了看堂上的于府尹。于府尹不动声色,看苏萱问完了,就让都侯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