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好像现在的一切都那么讽刺,成了活生生的不知民间疾苦,纸迷金醉的正面教材。本来一场好好的夜游之宴,现在确变成了时事政治讨论会,苏萱极其郁闷,站起来,出了船舱,扶着栏杆,站在船头发呆。
“公子,水上夜风凉,披上件衣服吧。”芍儿紧跟在后面出来。苏萱披上衣服,看着后面跟着的厨房船,里面人影晃动,人们穿梭往来。
游船上是端着菜肴往来的美貌小婢,都面带甜笑,轻声细语。他们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菊花花的一员吧,苏萱心中轻叹。
身后响起脚步声,苏萱回头一看,是魏少东过来了,“怎么,很扫兴是不是,明天晚上我们单独夜游,谁也不请了。”
苏萱看着魏少东深不可测的眸光,心慢慢的沉沦着,苏萱什么都没说,和魏少东对视了一会儿,就转头去看天上星星。魏少东并排和苏萱站在船头。
刘弈从船舱出来,看到船头的二人,稍一犹豫,没有继续上前,而且靠在门口,和过往的小丫头调笑起来,恢复了太岁本质。
船舱里的几个人,还在高天阔论,脸红脖子粗的争论着,到底是官僚作风,和贪腐导致的现在的情况,还是皇子们明争暗斗的贻害,搞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原因。
人们在酒精的作用下,把原来的顾忌,矜持,不满,都统统发泄出来。
苏萱百无聊赖的吹着凉风,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就又是一个喷嚏,“先送你回去吧,他们也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魏少东道。
然后就吩咐往回划,游船悄悄的靠了码头,魏少东和苏萱同乘一辆车,回了山庄,魏少东让人跟刘弈说了一声,也没有回游船,回了自己的住处。
那几个书生,最后喝的醉烂如泥,在船舱里东倒西歪的动不了了,丫头小厮也抬不动,就勉强一人给抬了一张竹床来,因为是夏天,不会冻着什么的,一人给盖了一条薄毯子,几人一直睡到天光大亮,日上三竿。
默凡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看着周围还在酣睡的几个人,就又闭上了眼睛。现在是胃里难受,脑袋生疼,真的是一点也不想动。
辰中,大家才陆陆续续的爬起来,就有小丫头给打来水,大家胡乱的洗了洗,吃了几口清粥小菜,就都一脸菜色的下船回去了。
以后的日子,魏少东时不时的找这几个人座谈一番,要不就来个茶话会什么的,苏萱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摆弄摆弄那些价值连城的小牡丹。
期间看的姚黄和赵粉心惊胆战,这每一盆的牡丹可都是大夫人的心血,花的银子和流水儿似的,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皇上的御花园也没有这么全,也没有这么多珍品。
可是这位祖宗,随随便便就咔嚓一剪子,剪下一个枝条来,插在新花盆上。然后再浇点水,放一边了,说什么走的时候带上,自己家的花卉太普通,没有颜色了,要移植回去,给自己的花园子增光添彩。
俩丫头心里暗暗祈祷,你就是增光添彩,也要找专业人士,找花房的师傅来弄不是,这些可都是让花房的专人伺候的,现在苏公子拿着这千金难买的珍品当蒲公英摆弄,这也太暴殄天物了。
俩人心里百转千回,脸上阳光灿烂,嘴上甜言蜜语,可真是难为死姐了。
苏萱的假园丁生活也没持续几天,就被京城来的人打破了。这天苏萱摆弄完了花草,正在屋里擦汗喝茶,有小丫头匆匆的跑过来,在姚黄耳边说了句什么,姚黄面色肃然,点了点头。
“公子,刚才得的消息,说好像有京城的快马过来,看样子是传递消息的,应该是有急事。”姚黄顿了顿,“我看为了以防万一,公子还是把东西收拾收拾吧,如果马上启程,也不至于太匆忙,如果是奴婢想多了,也没什么妨碍。”说完姚黄就侍立不语,等苏萱定夺了。
金奴和芍儿都看着苏萱,苏萱略微一想就同意了,让金奴和芍儿去收拾东西。这里有条不紊的收拾东西,魏少东和刘弈那里正和京城的来人说这话,“回王爷的话,小的是奉了镜先生的命,快马加鞭过来跟王爷和公子说一声的,皇上这次有五六日不上朝了,太医院的人轮番进宫伺候,听说也没诊断出毛病。四王爷和各位爷这几日倒是经常进宫侍疾,但是每次皇上都让四王爷和各位爷在外面跪着,没让进去伺候。因此镜先生说这病可能有别的原因,说不定王爷回去和万岁爷说说话儿,皇上一高兴就好了。”来的人一字不落的重复着镜先生的话。
“父皇几日不上朝,各位大人还都还好?”魏少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