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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分了吧。”
说话的老者有着一头斑白的短发，沟壑纵横的脸上，是一对看似浑浊，却又显得精明的眼。
他一边削着苹果，一边抱怨道：“怎么能把小老儿看成妖怪呢？好歹，我也算是你师父呢。”
“你是我哪门子的师父？”公孙澄坐在床上，皱着眉看他，“我的师父是公孙氏，你算是什么师父？”
“今天以后，我就是你师父了呀。”老人抬起头，故作惊讶，就在少女以为他手中的苹果是要给她的时候，却在她的眼皮下，直接塞入自己的口中，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可以教你的东西可多了呢。”
公孙澄维持着伸手的动作，她呆滞地看着老人并没有分享苹果的想法，一时间，俩人的气氛有些尴尬——当然，这只是在公孙澄看来，此刻的氛围显得有几分诡异。
“干嘛？”老人终于察觉到少女的动作，他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警惕地向后挪了一下座椅，“想吃苹果啊？没门！想吃自己削去。”
“我是病患。”
公孙澄沉默。
“病患也没有特权！”老者护着自己的苹果，满是警惕地看着少女。
公孙澄沉默地看着他，过了许久，才撇开视线，轻轻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哦对！被你打岔一下，我都忘了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了！”老人一拍脑门，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后他看向少女，一脸正色，“你不是想要知道真相吗？”
公孙澄垂下眼：“什么真相？”
“你不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吗？”老人却像是引诱人堕落的恶魔，声线忽然就沉了下去，听见他低沉的音色，公孙澄下意识地蹙紧眉头，“或者说……你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越时空的真相吗？”
“你什么意思？”
就连公孙澄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此刻的她，双眼猛地睁大了。
老人却带着慈祥的笑，就像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孙女。
“老人家，你说清楚。”公孙澄一下坐直了身子，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被单，“请您将这一切，都跟我说清楚，好吗？”她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念出一句完整的话，双眼始终不曾离开过对面的老人。
“意思就是……”
老人却是故意卖起关子，大喘气的说道：“我可以教给你这个世界的真相，还有你与这个世界的关系——”直接就在言语上吊起了少女的心思，甚至是占了上风。
公孙澄攥紧了拳头，她沉默地看着对面的老人，唇瓣颤抖着，过了很长时间，才听见了少女细若游丝的，从喉腔中憋出的一段话：“你想要什么？”她抬起头，“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好心帮助我吧？老人家，说吧，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没什么。”老者摊开手，“目前，我也没什么想要得到的，就是……想要你做我的弟子。”他笑，“目前来说，小老儿就只有这一个条件。”
公孙澄垂下眼，像是在想着什么，随后她抬起头，轻轻地点了下头。
“我知道了。”少女说道，“我愿意做您的弟子。”
“好好好。”老人一连说了几个好，随即他站起身，用力地拍了下少女的肩膀，笑着说道：“其实小老儿没有那么多要求，虽然成为了你的师父，但其实，不代表你和你原来的师父的羁绊就被砍断了。”
公孙澄抬起头，漆黑的眼瞳映出了老人的身形，随后她又垂下眼睑，轻声问道：“师父……怎么称呼？”
“便叫我师父就行了！”
老人却开怀大笑。
“我真正的名字啊……已经过了太久，记不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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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院？”主治医师抬起头，推了下眼镜，看着眼前的少女皱起眉头，“我不是说了吗？你必须先给我痊愈，我才能同意你出院。”
按他的估算，少女的伤势估计要躺个一年才能全好，所以这一年的时间，他会牢牢地看着少女，不让她随意出院。
“可我真的有急事要离开。”公孙澄也有些为难，老人硬要现在就带她离开，其实说实话，公孙澄还是想按照医生的嘱托留下的，毕竟她也想早日痊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