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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低沉的声音在背后传来，公孙澄控制着轮椅，转过身看去，一位高高瘦瘦，有着一头卷发，面容清隽的男人正站在研究所的入口处，穿着海军的制服，身形挺拔，无一不在说明着海军的身份。
男人大踏步走过来，几步便来到了公孙澄的身边：“这里不是普通人可以进来的，你究竟是谁？”
公孙澄微微瞪大双眼，静静地看着他，过了许久，少女微哑着声调说道：“是医生让我留下来的。”她抬起头，清澈的双眼映出了男人的身影，“你去问我的医生吧。”
少女的眼睛过于纯粹，剔透得像是琉璃石，见到她的那一双眼，库赞有一瞬间的窒息。
他是多久不曾见到这样的眼睛了呢？
似乎在印象中，曾经也有个人用这样的眼睛看着他，只是很快，便随着时光的流逝而逐渐消弭在他的记忆里。
“你是谁？”库赞收起思绪，再一次问道。
公孙澄垂下眼，盯着腿上的毛毯，就在青雉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少女忽的开口了：“我只是普通的病人，来这里找医生看病的。”
“嗯？”
库赞歪头，若是他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海军科学部贝加庞克的实验室，能被称得上“医生”的，便只有那位传说级科学家贝加庞克了。想到这里，库赞不由又问道：“是贝加庞克？”
公孙澄抬起头，看着男人，过了很长时间，才缓缓地点了点头，“是。”
库赞一怔，以贝加庞克的性格，是不会对其他人产生兴趣的。男人看向少女的眼神一下就变了，“你是贝加庞克的亲人？”
“啊？”公孙澄回过神，才发现男人并没有离开，然而她还是老实地摇了摇头，回答对方的问题，“不是，只是普通的医生和病人的关系罢了。”
“据我所知。”库赞说道，“贝加庞克是海军科学部的科学家，并不是普通医院的医生。”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他也不会专门给人看病。”虽然贝加庞克被称作政府的人，然而实际上，政府也不能完全掌控他，更遑论让他给他们看病、治疗了。
“我不知道。”公孙澄垂眼，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只是有人带我过来，我便过来了。”
“你……”
库赞还想问其他的，却被一阵脚步声打断。他咽下剩下的言语，深深地看了眼少女，便转身向内部走去。
毕竟海军科学部算得上一个秘密，除了他们这些高层，很少有人会知道科学部的地址，在这里的都是些纯粹的科研人员，没有什么战斗力，所以海军和政府几乎是将科学部层层保护在最中心也最神秘的地方。
在这里，出入都要受到严格的管控，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要经过上面层层批准，就算是像他一样的职阶，也必须得到元帅的首肯，这才得以进入科学部。
公孙澄望着库赞离去的背影，有些怔怔的，她不太明白男人究竟是想做什么，问了一堆有的没的事，却又莫名其妙的离开了。
“阿澄。”
老人有些沧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唤回少女的神智，公孙澄抬起头，便看见一张苍老的大脸正在自己的眼前，对方的眼里带着些微的担忧。
“……师父。”公孙澄垂着眼，轻声唤道。
“还疼吗？”老人一边推着轮椅，一边问着坐在轮椅上的少女。
公孙澄抿了抿唇，过了一会，才轻声承认道：“疼，很疼很疼。”全身上下的骨头都仿佛要碎了一般。
老人叹了口气，什么话也说不出。
“师父。”就在此时，少女忽的出声，“我刚才碰见海军了。”
“哦。”听见这个，老人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怎么了吗？”
“他说这里不是普通人可以进来的。”公孙澄抬起头，“师父，贝加庞克先生……真的只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吗？”
老人沉默。
过了许久，才听见他用着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阿澄，你记住，至少在面对你的时候，贝加庞克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至于他其他的身份，他真正的身份，你不要去管。”
“你只要记住，在给你治疗的，只是一个全世界最好的、最优秀的医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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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赞大人。”有研究员注意到门口的身影，不由放下手里的实验，小跑着过来，“库赞大人今天怎么有空过来？需要我去叫贝加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