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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
公孙澄看着一地的建议木牌，看向前方的青年，“这里是陵园吗？”
“嗯。”庄司龙太低声应道，手里捧着一束花，最终被他轻轻地放在一块木牌的面前，“这里是兄弟们长眠的地方。”
“战争不知道何时才会结束。”庄司龙太轻笑，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公孙澄只觉得悲伤，“每一个攘夷队的兄弟姐妹，都有着随时牺牲的觉悟，我们也不清楚，下一个死在天人的炮火下的，会是谁。”
“我们没有石碑，没有精致的装饰，但对于攘夷队的大家来说，这一块木牌，便是我们的坟墓。”庄司龙太抬起头，双眼映出灰蒙蒙的颜色，那是天空的色泽，“无论生或死，无惧马革裹尸——”
“这里是我们的家乡。”
庄司龙太闭眼，“决不允许天人在此肆虐！”
望着他的背影，公孙澄一时怔忪。有一瞬间，她似是回到安史之乱的时候，面对狼牙军的祸乱，面对异族的侵袭，也是所有人，没有门派退缩，都跟着天策府与苍云军的将士们，站在战场的最前端，以自身的血肉之躯，将敌人的铁蹄阻拦在大唐之外。
公孙澄伸出手，她的指尖修长，却泛着不健康的白，“你们——”只是话未落尽，庄司龙太便转过脸，对着她笑：“抱歉，说了些多余的话。”他站起身，拍打着膝上的尘土，这才与少女继续说道：“我们走吧。”
公孙澄垂眼，伸出的手最终落在青年的掌心上，“嗯。”
其实她懂。
庄司龙太说的，公孙澄其实都懂。
若是大唐与路飞的世界没有融合，如今的她，或许在什么时候，已经丧身在狼牙军的刀戬之下。
只是看着青年过于沉重的眼，公孙澄没有说话，而是跟在庄司龙太的身后，回到了营帐。
“啊！”
庄司龙太掀起帘子，少女正要进门的时候，并没有看路，一下就撞上一道胸膛。公孙澄揉着被撞疼的鼻尖，抬起头，只是在男人的脸映入眼底的那一瞬间，少女愣在原地。
“是你——”
高杉晋助听见声音，不由低头，见到少女，眉头就皱在一起。
“师姐她——”公孙澄问道，“师姐还好吗？”
“怎么？”后边的坂田银时察觉到动静，便走过来，揽过男人的肩头，“小姑娘，你认识矮杉吗？”
“不认识。”
“见过一面。”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低沉，带着男性才有的磁性；另一道显得有些轻快，仿佛软糯的棉花糖，清甜而脆。
“我不认识她。”高杉晋助撇开视线，“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记得来通知我。”随后就推开银时，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公孙澄一怔，她上前一步，却还是没能抓住男人的衣角。少女只能怔怔地看着对方的背影，过了许久，才低下脑袋，“可是，我不会记错的啊……”公孙澄抿唇，眼眶微红，“明明、明明就是同一个人——”
“小姑娘。”坂田银时蹲下来，与少女平视道，“你认识矮杉？”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曾见过一面！”公孙澄点头，“我与高杉先生是见过的！”
“那么小姑娘，能否与我说一下，矮杉之前的事呢？”
“……可我也不太清楚。”公孙澄为难道，“其实我们只见过一次，而且，若是师姐不说，我都不知道他是师姐的夫婿。”
“没事的。”此刻的坂田银时就像是拐卖小孩的坏人，笑得格外亲和，若是被他的同伴看见了，又是一阵吐槽，“小姑娘只要和哥哥说一下你所知道的部分就行了。”
“……好吧。”公孙澄看着男人腥红的眼，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但我知道的也不多。”
“嗯。”得到回应，坂田银时不由抚上少女的头，手感如他所想的那般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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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见到高杉晋助，公孙澄便察觉到，一些人，尤其是隶属鬼兵队的攘夷志士，对她的态度都不算友好。
从坂田银时那里得知，鬼兵队是由高杉晋助领导的队伍，长年冲杀在最危险的前线，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尤其是他们的总督，高杉晋助本人，杀敌最勇猛的便是他。
“你怎么又受伤了？”医疗队的负责人是一位与之差不多年纪的女生，一头高高的黑发绾在脑后，她穿着易于行动的和服，一边为高杉晋助包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