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意思是不敢与‘江湖第一人’为敌?”
“对,本人承认。”
“如果我不是呢?”
“你总有个出身来路。”
“我不想说呢?”
“那将非常不幸。”
“威胁的话对我浪子三郎不管用的,你要我说来路,你自己为何不先交代?你要是怕,何以不立刻退出?”
“浪子三郎.你没搞错吧.你现在是我掌中之物。”
“我的脑袋清楚的很,绝不会搞错事情。”
“你迫本人用非常手段?”声音已趋严厉。
“呵!非常手段?少臭美,我是这方面的专家,你有什么手段尽管抖出来,不过……我倒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彼此什么都不要问,你放了石大公子,这笔帐—笔勾消,如何?”
“本人听不懂你在胡诌些什么,怎会扯上石大公子?”
“你太笨了,石大公子率人赴约,手下全撂在赤山岩,铁证如山,你还说赖皮话,是欺我幼稚还是你太幼稚?”
“别人不能在赤山岩做案吗?”
“能,可是无法用吹箭杀人灭口。”
寂然了片刻。
“浪子三郎,看来你是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好,本人成全你……”
倏地.禅房门外传来—个惶急的声音。
“禀师父……”
“什么事?”悟明和尚回答。
“有个少女闯寺,凶得很,已经……有八个师兄弟被害,没人挡得住。”
“有这等事?”悟明和尚面目变色。
“什么来路?”蒙面人急声问。
“弟子不知道,说是……要找浪子三郎。”
浪子三郎“怦”然心震,来的会是谁?怎会知道自己在这庙里,是青衣蒙面女还是……”
“你们快去应付,这里先搁着!”壁间传声不现形的蒙面人发出命令。
蒙面人和悟明和尚立即冲出禅房。
壁间声音再传:“你小子且候着,趁机会多想想。”
听口气人已离去,浪子三郎翻身坐起,心里疾转念头:“不管来的是谁,反正自己是不必救的,何不趁这机会搜查—下石家庆的下落。”
他想到就做,一阵风般飞出一禅房,朝后进奔去,囚禁人质当然不会在前院。
大小僧舍佛堂连灶房膳堂全寻遍,没任何发现。
突地,一个年轻和尚从一道偏门里跄跄踉踉奔了出来,口里喃喃道:“阿弥陀佛,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请保佑师祖脱苦脱厄……”
浪子三郎悄没声息掩过去,从后扼住年轻和尚的脖子。
“啊……啊……”和尚竭力挣扎。
“说,人关在哪里?”
“你……你是……”
“快说!”
“你是……悟心小师叔?”
浪子三郎不由一愕,对方怎会认自己是悟心小师叔?
“唔!”他含糊地应了—声:“快说?”
“小师叔,你……请放手,弟子……”
“说呀!”
“在……后园地窖。”
“带路,不许回头。”浪子三郎松开了手。
“是,我佛慈悲!”
和尚喘了口气,在前带路。
后园。
杂草丛生,花树久未修剪,枝横柯乱,入目—片荒凉。
花树深处有间小佛堂,清烟伴孤灯,总算香火还没断。
浪子三郎在年轻和尚引导下进入佛堂。
年轻和尚打开了佛龛后的暗门,有石级通向下方。
“师叔!”年轻和尚突然回身:“呀!”
他惊叫出声:“你……你不是小师叔……”
“是你叫我小师叔,又不是我冒充你小师叔。”浪子三郎一脸嬉容。
“你是谁?”
“天理人道流的开山祖师浪子三郎。”
年轻和尚目瞪口呆,他以为碰上了疯子。
“快,带路!”浪子三郎挥手。
“你……到底想做什么?”
“救人!”
“救人?”
年轻和尚狐疑地望了浪子三郎几眼,双手合什,喧了声佛号“阿弥陀佛”,然后举步前导。
石级下降约莫丈许,一转.—间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