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就应该回去了才对……”
吉四郎在哪里呢?
结果几个人匆匆赶回阿平家,却发现吉四郎这人竟然在阿平家的房顶上睡着了。气得阿菊夫人拿不住篮子,叫篮子又掉到了地上:“你……怎么能在别人家里睡大觉呢!”
“里面有饭团。”
花子凑到篮子边看了看,不禁感慨道:“阿菊夫人真是贤妻良母。”
“花子也可以成为贤妻良母啦。我看货郎先生就……”
By阿菊夫人。
“我才不要呢!”
花子大声嚷道。她和久见秋生心有戚戚地对视一眼,达成了共识:快逃。
“我们这就告辞,不必多礼的。”
久见秋生阻止了阿桃去泡茶的动作,把货箱收拾起来。
“不留下来过夜吗?”
阿菊夫人与阿桃一家面面相觑:“晚上……”
久见秋生心道我知道晚上很危险,可能会有妖魔鬼怪出没。但现在妖魔竟是我自己,危险的是我还是妖魔尚且不好说。他提起货箱,转身笑道:“没关系,不过花子作为女孩子就留下来吧。”
“这样啊。”
阿菊夫人好像很遗憾。她的目光反复在花子和久见秋生身上扫来扫去,有种活泼但并不引人生厌的八卦意味,最后移到了那个孩子身上:“啊。果然还是真像呢。”
“对吧对吧!”
By花子。
“打扰了告辞……”
久见秋生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狼狈地逃窜了出去。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余光洒在枝繁叶茂的树枝间,透过叶缝在地上小孔成像。斑驳的光影后,已经成婚生子了的阿桃羞涩地捧着茶盘穿行在众人之间。她脸上的笑容看不出她幸福不幸福,但至少现在是快乐的。
“真难办啊,小松太。”
久见秋生还记得那个少年的名字。在即将死亡时,他抓着自己的手,神志不清地询问他是妖魔还是神佛——现在自己是妖魔已经是千真万确的事了,但他来自最后的嘱托却有些难以完成。
最后,他把那枚沾满血的御守放在了那棵树,初秋还算是枝繁叶茂的树枝间。
那是一颗常青树,叶子不会像是枫叶一样变红;但站在这里远远眺望,白土万觉寺却全然被淹没在鲜红如血的枫叶间,丹朱如漆。
“在想什么?”
花子神出鬼没:“从昨天起就一直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在担心如何把这孩子养大的问题吗?”
“啊!”
因为她忽然从背后出现了,曾经被猫又这样吓过一次的久见秋生不由心理阴影:“干什么嘛。不要忽然从后面吓唬人。”
“是你没发现我的。”
花子不服气地反驳了一句:“说起来这孩子有名字吗?我很好奇欸。”
暂时还没有想到这一茬的久见秋生:恼羞成怒。
“问这个干什么?你很可疑欸。”
“我是在关心你。”
花子露出了一个魔女一般黑气四溢的微笑:“笨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