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不允,只推说是当年旧事,不欲从提。只说:“若是萧大哥在,或可制此二人,现下连卫掌门已殁,天下难有对付他们的人。这都是当年旧事,现下妾只一心一意对你,你就不要追问。”桑书云生性明达,也没多间。他只知道伊小深本为萧秋水之义妹,萧秋水为见唐方赴死闯唐门之时,伊小深出过大力,后萧秋水心死若灰,不出江湖,伊小深曾在“血河派”呆过一些时日,后来只身独出,结识桑书云,桑书云对她情深似海,终为所动,便嫁于桑书云,深居简出,但逍遥快活。
这时只听华危楼喘息喝道:“伊……伊小深就是嫁了给你?”
桑书云心中已猜着了几分,微微挺胸,道:“是。”华危楼瞪目趋前,样貌十分狰狞可怖,厉声问:“她……她人呢?”
桑书云缓缓摇首,道:“死了。”眼中流露一抹悲凄。这时宋雪宜刚上山来,听如此说,倘立一旁,若有所思。
华危楼诧异问:“死了……死了?”桑书云点点头。华危楼尤自喃喃道:“死了……死了!”斗然间挺胸大呼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声音嘶哑欲裂。桑书云深深的看着他,只见他在狂风中呼唬,以手击胸,桑书云渐渐流露出了然的眼色。
华危楼呼吼了一阵,剧然止声,用手一指,向桑书云厉声喝道:“你便是伊小深的丈夫?伊小深竟是嫁了给你?”桑书云平静地颔首,眼中已有了怜悯同情之色,讵知华危楼深傲不驯,不得伊小深青睬为他平生首恨之事,见桑书云有同情之色,更是愤怒,喝道:
“你……伊小深最珍爱之物,可有送了给你?”桑书云听得茫然,双肩一扬,问道:“什么珍爱之物?”
华危楼一听,仰天长笑起来,声声粹厉,震得满山回荡不已,笑得甚是欢畅。
桑书云不明所以,却见华危楼指着桑书云大笑道:“她爱的不是你……她爱的也不是你……”桑书云茫然,蹬蹬蹬蹬退了几步。华危楼忽然化笑为悲,哭道:“她……她又几时爱过我了?”说着不禁撕裂衣襟,状若疯狂。
桑书云在茫然中,忽觉手肘有人轻轻一触,他乍然一醒,只听宋雪宜低声疾道:
“这狂魔武功志也厉害,趁他混沌扰攘时出手,可绝后患。”桑书云只觉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鼻来,如是宋雪宜,他敛定心神,点头表示赞同,但又此觉举非好汉所为,一时迟疑未决。
但华危楼何等机伶,见宋雪宜向桑书云耳语,慕地一醒:自己擅慑人心魄,而今因闻伊小深之死,难以自已,莫要给人所趁才好,当下容貌令人畏怖,喝道:
“好!让我先宰了你这小子,报我廿年来见不着伊小深之仇!”
说着狂吼扑上,一拳击出!这一拳如同雷震,虽然隔空七尺余,但一股震破内家真气的大威力,迎面扑到,无可遮拦!
桑书云见对方先出手,他五指一拂,五缕指风,袭入拳风之中,两道犀利霸道的劲气会师,“格勒勒”一阵连响,沙尘飞扬,华危楼吸一口气,再打一拳,又吸了一口气,再打一拳。
指拳相交,桑书云凭着专破内外家真气的“长空神指”,截断了拳劲,但华危楼的“轰天拳”,一拳方休,一拳又至,体力真力,像用不完似的,每一拳击出,震汤空气,发出了“砰”地一声。
只听“砰砰”之声不绝于耳,桑书云的身形冷若轻风、飘摇不定,但始终不能脱如山拳影之困。
宋雪宜见桑书云遇险,也持“白玉剑”,加入战团。宋雪宜灵巧杂学,善于融汇贯通,桑书云凌厉剽捷,惊蛇走龙,房谋杜断的配合无间,俄而将劣势扳回。
惟是华危楼的“轰天拳”,直如雷震轰轰,初不觉如何,后压力愈大,华危楼攸出两三拳,击在空中,却没声息,两人心中奇怪,俱是聪明绝世,当下更小心起来。华危楼忽然抢身出击,宋雪宜猛被迫退了两步,忽听“轰”地一声,未见华危楼出拳,背后已吃了一记重击,喉头一甜,几欲吐血。
原来华危楼的“轰天拳”,已臻化境,每一拳击出,不仅开山碎石,而且还能起空间中凝聚力道而不发,待敌人撞了上去,才告并发,这样虽拳劲久蓄下稍减,但每一拳击出,都等于在空气中伏下陷阱,任你武功再高,都逃不出他的“拳网”下。
如比宋雪宜着了一拳。桑书云即作卫护着她,但华危楼所伏下的“轰天拳”,处处皆有,等于一个一个无形的敌手,手持着利刃,撞上去就只有死路一条。桑书云如此斗将下去,不意““砰”地一声,如撞在一面铁墙上,胸腹间又着了无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