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上前打招呼,速度极快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软红塔给玄飞点上,而他自己却是卷着老旱烟。那软红塔是特意给玄飞准备的,就连村长向他要他都不给。
柱子的原名叫李大宝,小名叫柱子,今年已经二十有五。虽然已经二十五了,可是做事却总是没个正型,除了吃喝玩乐之外,就是好吃懒做。
村里的人都已经懒的去搭理他了,就连他爹都不愿意让这个混小子进家门。
可是玄飞出现之后,却是解决了柱子的毛病。
“现在,好点了吗?”玄飞拍了拍柱子那宽厚的肩膀,关心的问道。
柱子点了点头,“好多了,就是有的时候脖子还是会疼。”
“嗯,没事,你这年岁太久了,一下子从身体抽出来难免会受不了。记好了,这些日子别上山,免的再让那些东西缠上。”玄飞语重心长的嘱咐着他。
“知道了。”柱子爽声应道。
一米九的大个,二百多斤的铁重,让柱子看上去真像一根铁柱。只不过,在玄飞来以前,这只是根平躺着的铁柱而已,现在他已经直起来了。
“啪……”
“啊……”
一声东西被打碎的声音之后,传出了一阵刺耳的尖叫。
每个灵牌的前面都有一个香炉,一个工人一不小心将香炉碰到了地上。
瓷制的香炉一掉地便摔了个粉碎,可是令谁也没有想到,那厚厚的香灰的下面竟然会是一条条不停蠕动的黑色蛆虫。
“妈呀……”
“玄飞,这是啥?”
人群马上便是围到了玄飞身旁。
玄飞见状,也是不敢含糊,连忙上前,仔细的端详着地上的蛆虫。
“这是香虫,一种专门夺人香火的虫子。你们这香,都是从哪买的?”玄飞眉头紧皱的看着柱子。
玄飞魂气散尽之后,现在他已经无法去感应各种各样的气息,就连普通的人、阴气都不行。他现在只能依靠自己的知识来看看判断某些东西到底是何物。
“我们这里的香,都是从香婆那里买的。”柱子有些发慌的说道,那一条条不停蠕动的小黑虫看的他直头皮发麻。
“把其它香炉里的东西也倒出来我看看。”玄飞的话音刚落,人群便是动起身来。
“哗啦……”
“哗啦……”
“哗啦……”
连续倒了数个香炉,可里边除了细沙和香根之外别无其它。
玄飞的眉头不觉一皱,连忙抬眼看向了那个有香虫的灵牌,‘何六’。
“这个何六是什么人?”玄飞好奇的问道。
“何六?不认识,你们认识吗?”柱子糊涂的看向了旁人。
众人皆是摇了摇头。
柱子轻声说道:“玄飞,我们这个祠堂里边供着的灵牌都有好几代,有些人我们也不认识,要不我去叫十三叔过来,兴许他能知道。”
“嗯,快去请他老人家过来吧。”玄飞点头应道。
玄飞很是好奇,一个普通的山野村夫,怎么会惹到别人用香虫来对付他。
香虫,是一种没法定性的东西。有人说它算是阴物,也有人说它算是阳、物。可是说它是阴物吧,它却是在阳世中生活。说它是、阳、物吧,它吃的却是死人用的香火。所以,一时间也是能以定性。
这种香虫在以前,都是用在对付那些满门抄斩的家庭所用。
官府害怕这些家庭的后代有招一日会造反,便是用这种布满香虫的香来供奉那些死者的灵牌。
香虫就像是吃下那些香气一般的食净了那些死者的灵魂。
先人的灵魂散去,那后人的气势自然败落,这样一来,他们也不用害怕那些逃跑的家人会报复了。
这种香虫是明末时期锦衣卫的专职巫师特用的东西,自打明朝灭亡之后就没有出现过,怎么会在这种小地方出现,是玄飞最为关心的事情。
更加让玄飞奇怪的是,那何六的灵牌上面,即没有写生辰,也没有写祭时,只写着两个字‘何六’。
十三叔是村里年纪最大的人,年轻的时候还出去闯荡过见过不少世面,村中有啥大事小事都离不开他。
而他也是唯一一个村中‘老’字辈还活下来的。
十三岁已经一百零一岁的高龄,可是走路的气势不比城里边那些七八十岁的老头差。
一进屋,十三叔就在柱子的搀扶下坐到了那张他随身自带的太师椅上,从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