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骂我是愚蠢无知二代祖?”秦未央气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刚一抬掌便放下了,他不打女人,就算他从来没将顾少男当作女人看过也打不下去,可是不做点什么又实在难消心头之气,四处扫了几眼,最后目光定在了屋内方桌上的茶具上。
看到秦未央望着茶壶的神情便能猜到他要做什么,顾少男没有阻止,只站着冷笑。
几步走过去,秦未央绷着脸抓起茶壶便往地上砸去,看着砸碎在地的茶壶犹不解气,又拿起桌上摆着的两个茶杯往地上砸,砸碎了茶壶和茶杯心情稍稍舒畅些,但一想到芸娘以后不想再见自己、出门在外会被人笑话这两件事,便有如进了布满冰层的地窖般整颗心都凉了,刚缓下的情绪立刻又沸腾起来,双眼再次地开始在屋内扫荡。
顾少男“好心”地指指屏风后的脸盆道:“那脸盆可以砸。”
秦未央只瞟了顾少男一眼,没道谢径直走向屏风后,拿起盛着小半盆清水的铜盆“哐当”一下往地上砸去,铜盆倒扣在地上晃悠了两下便停住了,没摔破,只是水洒了一地,感觉到身后有道嘲讽看笑话的视线,自尊心受挫,一怒之下抬脚将半人多高的脸盆架踢倒了。
见秦未央闹个没完,巧莲担忧地问道:“小姐,怎么办?”
顾少男双手环胸不甚在意地摇摇头:“让他砸,砸完了让他掏钱买更新更贵的,至于被弄乱弄脏了的屋子就让他的丫环去收拾吧。”
“你害得我出丑,还想让我拿钱给你买新的?别做梦了!至于屋子,你不是有个牙尖嘴且衷心耿耿的厉害丫头吗?让她去收拾。”秦未央冷哼一声,将顾少男的话直接当作笑话。
顾少男闻言表情没变,也不屑开口与他因这事争辩。
能摔的东西摔完了,骂也骂完了,虽然余怒未消,但心情起码没有最开始那般郁结了,秦未央跑了一路,现在又骂又摔的消耗了不少体力,早感觉累了,于是走向方桌旁往凳子上一坐,感觉口渴想喝茶,手刚往桌上伸去突然想起茶壶及茶杯都被自己方才砸了……
“砸完了?”顾少男轻声问道。
秦未央白了顾少男一眼,爱搭不理地道:“爷想砸就砸,想停就停,无须向你报备!”
“好,你砸完了我砸!”语毕,在屋内三人错愕的目光中,顾少男行至秦未央坐着的桌旁,伸手将其中一个方凳举起用力地摔向地面,在巧莲的惊呼中又拿起另外一个继续摔。
桌旁共摆放了四个红木方凳,顾少男力气很足,虽说每个椅子的木质很好做工相当结实,但被她用力一摔,每个椅子几乎都摔成了两半,她摔时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总之每个椅子落地的位置都在秦未央的椅子周围半米内,摔坏的方凳时不时地会有木块、木渣子等物溅到秦未央身上。
眨眼的功夫,三个好好的方凳便寿终正寝了,顾少男的目光移向了秦未央正坐着的那个凳子上。
“看、看什么?”秦未央被顾少男的行为吓住了,那凳子一个个摔得狠极了,落地的声音极大,到现在还觉得耳朵里嗡嗡的。
顾少男没回答秦未央的问题,直接走过去抓住秦未央的胳膊猛地往旁一扯将他扯落在地。
“哎哟,丑婆娘你敢摔我!”冷不丁跌坐在地的秦未央用手揉着屁股痛呼出声,双眼控诉地瞪向面无表情的顾少男。
继续无视秦未央,顾少男拿起桌旁“硕果仅存”的方凳,举起它学刚才的动作往地上猛力掷去,“恰巧”落地的方向又在秦未央周围半米处,摔成两半的凳面差点儿砸上秦未央的脸。
被吓得心咚咚跳的秦未央瞪着顾少男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不知是气的还是惊的,总之浑身上下除了眼睛还能对她控诉自己的不满之外,其它部位完全无能为力,坐在地上连站起来都忘了。
砸完了所有凳子,顾少男站在傻眼的秦未央身前,居高临下地说道:“不要以为我失了娘家依靠便随意对我呼来喝去、半点尊重都无!我顾少男虽然没有娘家当靠山,可我却并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任凭别人欺负不懂得反抗!我有功夫有拳脚,被逼急了我管那人是谁,该教训就教训,打残了或打死了是那人活该!”
“你、你敢摔坏凳子,娘知道后非惩罚于你不可。”因坐在地上明显矮顾少男一大截的秦未央虚张声势地道。
“我摔的?谁看到了?外面的下人都看到是你这个二百五气轰轰地闯进我的房间大吼大叫,这些东西分明都是你摔了来发泄情绪的,关我何事?好好的我如何会摔坏自己屋里的东西?哼,你秦二少因为逃避责任习惯性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