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神情淡漠地道:“你觉得我可能那么做吗?同样身为人子,你都想着不能气坏了娘,难道我就想将娘气出个好歹来?”
见兄长脸色不怎么好,秦未央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点伤人,于是赶紧赔起不是来:“大哥别生气,是弟弟糊涂了,就是嘛,大哥自幼就偏疼小弟,怎的可能会害我?是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胡思乱想,以后坚决不会了。”
秦未央说了不少客气话,待秦未昭脸色缓和了过来后才松了一口气,抹着汗离开了。
秦未昭望着愧疚离去的秦未央,神情慢慢地有了些变化,眼中浮现出挣扎的神色来,过了好一会儿表情又恢复成波澜不惊,调整好情绪后回了酒楼。
顾少男与往常一样去接秦未央,现在她接他已经成了习惯,接他时还能顺便与梁馆主聊聊天,于是也不觉得接人麻烦。
回来途中听到有路人提起芸娘被赎的事,顾少男似笑非笑地瞟着秦未央问:“那个芸娘不会是被你赎出去的吧?”
秦未央闻言大怒:“婆娘少乱给爷扣帽子,你想让我气死娘吗?”
“哼,不是你最好,若是被我得知你金屋藏娇了,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有一阵子没找人练拳头了,我不介意帮我练拳头的人是你。”顾少男警告道。
秦未央咬了咬牙,突然抬手用力捏了顾少男下巴一下生气道:“婆娘你再威胁人小心半夜我趁你睡着后强了你!哼,敢怀疑我?爷的钱还在你那里呢,没钱我上哪赎芸娘去?没脑子。”
“你要是没有个事事‘顺’着你的大哥我岂会怀疑到你身上去?敢骂我没脑子,我看最没脑子甘愿被人骗的人是你才对。”顾少男瞪了秦未央一眼数落道。
“你懂什么?不懂少乱说。”
“没人为我解惑我要懂得了才怪。”
“……”秦未央不想说了,于是装糊涂。
快走到家时,顾少男见到一个小丫环行色匆匆地走着,离他们有近二十米远的距离,那丫头看着眼熟,想了一会儿子才想起来那是瑶娘自外面带进府的丫头,好像是叫杏儿。
“在看什么?”秦未央问。
“在看那个杏儿,方才她往后看时眼睛明明扫到我们了,居然不过来打声招呼还加快步子往回走,怪异。”
“杏儿是谁?我们府的丫头?”
“瑶娘自外面带回来的。”
“一个小丫头而已,不来打招呼说明她不懂礼数,无须为了个外面来的粗野丫头置气,不值得。”秦未央对瑶娘没什么好感,是以她的丫头也引不起他的注意。
顾少男闻言笑了笑,不再去注意那个假装没看到他们的杏儿了。
又过了一日,巧莲伺候顾少男洗漱时一脸疑惑地道:“奇怪,今日奴婢上街遇上大舅爷一家四口了,他们都穿上了新衣服还去了最大的酒楼吃饭,前几天还寒酸得很呢,怎的突然就变成有钱人了?”
“是吗?”顾少男挑了挑眉,张嘴想说什么最后摇了摇头道,“算了,他们的事与我们无关,为那种人费心思不值得。”
“说得也是。”巧莲闻言笑了笑,说完后又嘟哝了句,“突然有钱了,说不定是替谁做坏事得来的银子。”
闻言,顾少男脑中突然有什么快速闪过,没抓住……
顾少昀并没有放弃折腾,让人给顾少男稍来了一封信,可以算是警告信,说未时两刻在见面,让她带上一千两银子过去,若不去后果自负。
顾少男自然没有理会,信看完了就烧了。
第二日正赶上十五,赵氏要去庙里上香,楠楠不知为何非吵着要跟,不忍看女儿哭,于是赵氏也带着她一同上路了。
每月的十五赵氏都去上香,拜完了菩萨后她还会行个远路去送子庙拜送子娘娘,这事不是秘密,府上所有人都知道。
很普通的一日,只是谁想却出了大事,临近午时赵氏几乎是披头散发地被丫头婆子搀下了马车,脸色没有一丝血色,嘴唇抖得厉害,连话都说不清楚,最后是她身边的婆子代为说的。
楠楠不见了,下山途中被突然闯出的功夫高强的人劫走了,跟去的两个家丁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
楠楠被人劫走了,秦府上下立刻慌乱成一团,秦老爷等人全回来了,聚在一起了解情况后强忍着担忧安慰急得病倒了的秦夫人,称绑匪劫人应该只是为了钱,无须多久绑匪就会传信过来,楠楠不会有事。
众人全聚在厅内焦急地等着消息,赵氏一直哭,期间哭晕过一次,醒来后不听劝又跑来跟众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