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窗的位子上,修眉微凝,似是陷在回忆里。
原以为琉瑾裕饮完茶便会离去,却不想他们竟然在“绝刹居”住了下来,而且就在顶楼的玄字号房间。
是夜,今日的客人比较少,流景早早便闲了下来。本想早些安歇,却不知为何总也睡不着觉。
一是等了这么长时间依然没有再看见烟花甚至连绝公子的影子都看不见,二来便是琉瑾裕在绝刹居里住了下来。
从床榻上起身,到廊下远望天际。只是这样的天,哪里还有月色,即便有也掩藏在云层中了,只有绵绵雨丝依旧飘洒着。
院子里,忽然有两道黑影一闪而过,如同两只大鸟一般,消失在对面的屋檐上。
流景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看错了。便回到房里歇息,才刚刚躺下,便听见房顶上似乎有人打斗的声音。
流景心中诧异,便下了chuang塌悄悄的走到窗口,将窗子开了一条小缝,因着连日来雨落个不停,所以看的并不是很清晰,但可以看的出是两个男子在上面轮番过招。
望着屋顶上缠斗的两人,流景一阵心惊!因为,很显然那个人的身影她是化成灰都会认得的!而与他缠斗的那个人,一身黑衣将全身上下都包裹在了里面,即便是在如此深的月色中,依然能感受的到那人眼中冰寒的气息。
流景不禁提起一口气,心中一颤,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翌日清晨,流景看到琉瑾裕出现在大厅,坐在靠窗的案上,要了一杯蒲苇茶细细品着。
天色已经放晴,明丽的日光从窗子里投入,笼在他身上,使他看上去愈加憔悴。他的脸色极是苍白,作为医者,流景知道,那是失血的原因。
看来昨晚的那一场缠斗他定然是受伤了。
此刻那男子召集了一队人在门口守着,非要掌柜的交出那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小伙子不可。
掌柜的看着流景一副为难的样子,流景深知如果此时不给那些个人交代,自己是不可能再留在这里,更不用说追查绝公子的身份了。
于是,她抬头笑着淡淡道:“掌柜的,就叫小的和他们出去走一趟!”她这一微笑,着实让在场的人都怔住了。他们没有想到就是在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伙子,居然有这样大的魄力。
一时看他的眼神充满了赞赏,对那一帮仗势欺人的恶徒很是愤恨,可他们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即便心底有那么一丝正义,也是不敢多管闲事的,所以,众人只有看着那个小兄弟被那些人带走。
就临出门前偏不巧看到琉瑾裕投过来的淡薄眼神,几乎有那么一瞬间,流景便要脱口而出,但是最终还是生生忍住了。
不是早就打定主意要和他一刀两断,再无牵扯了吗?不是早就打算再次相见只是陌路吗?何必,还要向他求救?
随身带着银针还有些麻药,届时抓准了时机迷倒这些人便逃了。可是流景想的终归是太简单了,一行人将她带到了街角的拐角处,一副非要把她暴打一顿的样子。
堙自个手里面的麻药也因为中途的撕扯掉到了半路上,难道此时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吗?
那张原本黑黄的小脸因着之前被那粗鲁男子用茶水泼在了脸上,虽然还没至于化掉她脸上的妆容,但是看上去却是诡异的很。
所以,琉瑾裕此时便站在对面房子的屋檐上,俯视着这边的情况。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竟会鬼使神差的追了过来?!他是在担心刚刚那小兄弟的安危吗?还是那个小兄弟泡的‘蒲苇茶’勾起了他的一些回忆?
望着那里,眸色幽深如海,突然,目光落在了那小兄弟因着挣扎而凌乱的衣领上,戾眸一亮,他的面色黑黄,可是脖颈却异常白皙,仿佛上好的琼脂玉!
彼时流景这里忽然感觉头上劲风袭来,她还没有来得及抬头,那几个恶人便被人摔得噼里啪啦的。
“骂的!谁赶在太岁头上动土?”那被摔在地上的男子嘴里骂骂咧咧的。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究竟是谁救了她,便被那人揽住了腰,随着他踏着屋舍疾奔,耳边风声呼呼,眼前的树木屋舍在身后急急退去。流景随着那人奔跑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后边已经没有人跟上了,流景才气喘吁吁的刚转过身准备好好谢一谢眼前这个人时,谁知那人手一松,自己的身子便被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流景不明白刚刚那人明明还将她救起来怎么这回又变了,抬眸迎上他的视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