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直,晃了晃手里的银镯子,小声道,“父亲,买的银镯子还没给小侄女呢。”
谭盛礼耐心告罄,举起棍子就砸了过去,怒道,“跪下。”
谭振业知道父亲是动真格了,规规矩矩跪下,不服气道,“父亲,孩儿不服。”
“闭嘴。”谭盛礼捡起地上的木棍,毫不留情地打人,“不服?有何不服啊?怂恿长辈吃喝玩乐不务正业,不认识自己的错误加以改正,你不服,你有何不服啊。”
想到清明那日谭辰清抱着那坛女儿红骂骂咧咧的场景,谭盛礼手下愈发狠,“我且问你,买镯子的钱哪儿来的?”
谭振业埋着脑袋,任棍子落在身上也不吱声,大声道,“给书店抄书挣的。”
“这时候还敢说谎是不是,抄书?给哪个书店抄书?要不要我找人当面对峙,算计到长辈头上,看我不打你…”谭辰清抱怨买的酒不好喝要找店家麻烦,想来是被谭振业坑了。
坑到父母头上,有何良心可言啊。
谭振业彻底不说话了。
已抄写两页纸的谭振兴半刻不曾听到说话声,唯独棍子落在人身上的声音分外沉重响亮,他心下狐疑,三弟怎么不哭啊,莫不是害怕得晕过去了?
不应该啊。
按耐不住心底好奇,他慢慢地,慢慢地趴着窗棂望出去。
只看父亲抿着下唇,用尽全身力气地挥棍子,表情狰狞可怖,吓得他脚底生凉,快速地收回了目光。
原来往日父亲对自己竟是手下留情了,他抖了个激灵,再不敢东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