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勉力将他推离,凉凉一笑:“火神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你是想说以后背着锦觅来寻我……做这档子事?呵,火神殿下纯孝仁善,好歹与锦觅相识一场,便忍心对她如此?莫忘记,你能做这些事,是我容你纵你。我不容不纵,你便什么都不能。”
那笑声停了须臾,润玉方听见头顶上方旭凤有些伤感的声音:“你就一定要说这样的话来刺我么?”
“逗你玩儿的……叔父那些话本子,你还是少看一些为好。”润玉噗嗤一笑,转身伏在旭凤的胸口,刮一刮他秀挺的鼻梁,“你不是那凡间霸道张扬的富家公子,我也不是南风馆的卑微小倌儿,别给自己加上这些烂俗戏码。”
旭凤捉住他的手,就着掌心吻了吻,道:“我倒情愿你我皆是凡世中人,这个时候便可以无所顾忌寻个世外桃源,隐居山林,了此一生。”
润玉无声笑道:“好呀。”心内却说人间的豺狼尚且有恻隐之心,天上的神仙却往往情意淡薄,又不得长久。当神仙的羡慕人间自在,待他们真做了凡人,却又不耐烦人世繁杂,要去隐居世外。
哪有那么好的事。
芭蕉宽阔的叶面随风起伏了一下,遮蔽了凄寂的月光,叶荫泻得润玉面上一片暗沉,旭凤拨开他的乌黑的发,在眉心印下一吻,“承君一诺,永志不忘。”
一夜迷离转瞬即逝。直至破晓,昴日星官上值,旭凤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去。目今是二月初八,诸事皆宜,百无禁忌,奈何今年这历书写得不大靠谱。分明的好日子,却叫锦觅受伤,天后被废,俱都挤在了这一天。
润玉无意阻止,不过很是喜欢看戏。他看戏不重要,重要的自然是带上天帝和水神。旭凤修炼琉璃净火,倒不需要润玉通知,一旦天后动用业火八卦□□,他自会察觉前来相救。
锦觅受伤不受伤自然不在润玉的考虑范围之内,甚至她受伤对润玉而言也是好事,正好用来牵制水神。是而,他直到将近巳时方才去了太微的九霄云殿,将这些年搜集的天后行径一一奏报。
其实哪里需要奏报。无论天帝怎样冠冕堂皇地伪作受人欺骗的模样,也就是面子上骗骗外人,这些年天后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