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微一错身,挣脱开他的束缚,徐徐摇头:“一命抵思慕,命去,思慕自然同去。我……本座已有中馈子息,谈何由头来过。”
旭凤听罢,一道冷芒倏然滑过魔气缭绕的眼,旋即执着道:“你若情愿,世间便无人能阻拦你我。”
熟悉的直觉翻涌上来,润玉无声地低笑道:“你又有了什么好法子?让本座猜猜……莫不是领着魔界大军打上九重天界将本座掳回去?抑或是寻机杀了邝露与烛阴,一了百了?”
旭凤脸色一僵。
润玉见此,凉凉道:“从前我思慕你,是因想要别人的真心,必得也舍出自己的情去。现而今本座据天帝之位,广有宇内,妻儿俱在,何须要你真心?何须为你思慕?”
“你当真知晓如何焚毁我。”
旭凤忽地俯身,掬了一捧池水在手,自嘲道:“该说是父债子还,因果报应么?……昔年父帝修建留梓池,可留不下先花神。于今我也留不下你。”池水清寒,他急促地咳了两声,瞳孔中盛满苍凉和哀伤,少顷,方沉吟道:“邝露待你极好,烛阴……我也见着了,很像你。有妻有子,天帝陛下的确不必在记挂一个孤魂野鬼了。”
他这副模样,也是难得一见的,润玉却发觉自己并不动容。这世间多的是追悔莫及,伤心岂独旭凤一人。
“天伦之乐,昔年你也曾险些有了。”润玉忽然道。
“嗯?”旭凤发出一个鼻音。
“当年天后逼杀锦觅,父帝亲临,你与先水神出手相救,我便在一旁。”
旭凤的瞳孔骤然紧缩。
“你去得晚了些,没听着锦觅的话。”润玉续道,“她为求自保,亲口承认自己与你双修过,甚至眉心已然有你的元髓形成。我呀,听得一清二楚。”
旭凤一怔,下意识道:“可是……”
“可是若真有元髓形成,如今已过了一十五年,怎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