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事?”风逸澈只是淡淡的看着那道缓缓挪出的身影,语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那人,正是李嬷嬷。
李嬷嬷咬着唇,犹豫半响,终是豁出去般的道:“澈王……不,不……睿皇,老奴今日是想告诉睿皇一件事。是……是,是关于月贵妃娘娘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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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如何了?”
眨眼间,风逸澈的身影便到了李嬷嬷的身旁,别在腰际的玉扇已经抵上李嬷嬷的脖子,眼神冰冷寒凉,似乎只要她慢说半个字,等待的便是死亡。
李嬷嬷先是一惊,然后又似乎觉得今日这算是赌对了,澈王,不,睿皇还是很在乎月贵妃的,她不求活命,但求睿皇保得她留个全尸。
这样一想,反倒是整个人都镇定了下来,说话,也变得利落清晰:“睿皇,老奴不求什么,只求得个全尸,有处葬身之地。”
“本皇准了。”风逸澈盯着李嬷嬷的眼神,心中明白她此时说的必定不是假话。
一个人的眼神,若是说谎,再掩饰也不能做到完全的毫无破绽。
他看到,李嬷嬷此时的眼中只有一种待死的宁静和了却最后愿望的满足。
李嬷嬷却没想到,她的这最后的一个眼神,一番话,一个决定,保住了她的一条命,甚至保证了她后半生的衣食无忧。
“老奴前日里奉茶的时候,不小心听到太后和皇后的密谈,说是秘密将月贵妃娘娘关起来锁在密室……”
风逸澈的心猛的一停,呼吸一窒,难怪,难怪他会有那种不安的感觉。
“她被关在何地?”风逸澈眼中寒芒愈盛,如利箭般射向李嬷嬷。
“老奴不知……”李嬷嬷下意识的被惊得一抖,赶紧开口回道。
风逸澈转身便闪身投入夜空,李嬷嬷一怔,赶紧开口低声喊道:“澈王……不,睿皇,月贵妃如今不在宫中!”
空气一阵波动,风逸澈手中的玉扇已经打开,他几经控制,才忍住胸腔内此时喧嚣的嗜血情绪,压抑着声音开口冷道:“说完!”
“原本太后是这样跟皇后说的,可是,后来老奴又在冷宫撞见那个叫青蝶的,跟月贵妃说话……后来,那个青蝶把月贵妃绑走了……老奴再不知道什么了!”
李嬷嬷一说出来,便清晰的感觉到一阵死气笼罩在自己的身上,原本已经放开了,打算必死的心也在这死气中开始颤抖恐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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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来自灵魂的恐惧。
这睿皇,竟然比皇上发起脾气来还要恐怖。
风逸澈平息了心中的各种繁杂情绪,对着空气吩咐道:“将这个人带出宫去……好生安置。保她后半生衣食无忧。”
说完,也无暇去看李嬷嬷那一张惊喜莫名的脸,闪身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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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宁宫。
太后沉默不言的看着手中的聘书,神色半惊半疑,半忧半喜。
被皇后特意送来近身伺候太后的怜翠跪伏在地,只觉得双膝发麻,刺痛,白皙的手背被烫得红彤彤一遍,白皙的脸颊也有两个十分对称的巴掌印,左颊还有一道带血的划痕,此时犹且火辣辣的疼着,她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连呼吸也是小心翼翼的。
身前,是碎了一地的茶杯,还有已经冷却的茶水。
宫室中,甚至还能闻到一丝茶香,那顶级的君山雪芽,片片绽放舒展,静默的躺在地上,有一种被遗弃的悲哀。
太后娘娘这样坐着已是一个多时辰了。
而她,也跪了一个多时辰了。
就只是因为她见太后回来一时习惯了皇后每每回宫都喜欢她贴心的递上一杯热茶,太后这几日也是喜欢她这贴心的动作的,第一次还夸了她心灵手巧,茶艺了得。
可今日,她一递上热茶便被太后“啪——”的一声打翻在地,还给了她两巴掌,吓得她赶紧跪下请罪,可太后却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她,让她不敢在发出声音,跪到现在。
太后依旧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卷聘书上行云流水般的字迹,视线,胶着在那大大的“半壁江山九城为聘”几字上,久久无法挣脱目光。
这卷聘书,她已经看了一个多时辰,却犹自觉得不够。
她在揣度,思量,算计,甚至是猜测。
风逸澈,究竟意欲何为?
真正的爱那个女人爱到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