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有点小聪明,险些就把自个儿给毁了,能遇上你是他走运,这孩子现在彻底地变了,我心里安慰啊,我就算走,也能走得心安了……”
“爷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骆天想宽慰两句,却被丁老爷子摆摆手堵上了,老人家闭上了眼睛:“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我时日不多,你们也不用瞒我,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
“我会好好照顾丁诚的。”骆天已然明白了,这是在托孤啊:“我没有父母兄弟姐妹,以后丁诚应该是我亲弟弟。”
丁老爷子点点头:“我信,上次你豁了命救他,我就信了,这样我就能走得安心了,你是个好孩子,我要是死后,也会保佑你的。”
骆天怔怔地看着丁老爷子,声音哽咽起来:“爷爷……”
“我还要谢谢你,在我最后的日子里,你把我接了过来,让我们爷孙俩团聚了这么一些日子,我很快活,我的手艺丁诚只学到了七八分,我看他天份仅止于此,或许……”丁老爷子说着,从枕头下来拿出一本笔记来,上面有字,有图:“这是我平时的小抄,你留着!你肯定比丁诚学得快,我相信!”
“这不好吧。”骆天没有想到有这一出:“您有丁诚……”
“我说过了,你把丁诚当亲弟弟,我就把你当亲孙子,这笔记传给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就收着吧,就当……是我让你照顾丁诚的代价,还要我老人家求你吗?”丁老爷子说着就激动起来,一直咳了起来。
骆天珍惜地收了起来:“谢谢爷爷。”
站在门外的丁诚强忍住眼泪,推门进来,脸上挤出笑来:“你们说完了没有,我要是把热水打回来了,来,我给你们泡茶,幸好把爷爷的宝贝茶叶带来了。”
骆天与丁老爷子对视一眼,彼此间已有默契。
当天夜里,丁老爷子就去了,原来早就是胃癌晚期了,老人家一直挺着,骆天和丁诚守了整整一夜,老爷子撒手时,把两人的手放在一起,然后带着笑闭上了眼,眼角滴出一颗泪来,一直哭个没完没了的丁诚这一回倒是冷静了,他亲自给爷爷蒙上头,好像一夜长大了。
丁诚没有亲人了,原来的叔叔伯伯早就与他脱了干系,后事就由骆天来代理操办了,两人俨然成了亲兄弟一般,骆天在殡仪馆租了一个灵堂,在灵堂守孝的也是两人,老爷子的骨灰摆放在了最贵的位置上,这是骆天的一番心意。
跪在老爷子的墓前,骆天先叩了三个响头,然后站了起来,掏出那本笔记来:“丁诚,这是你爷爷留下来的,为了不伤他的情,我暂时收了,可是这终究是你们丁家的东西,还是你留着吧。”
“天哥。”丁诚有些激动:“爷爷送你,说明他看好你能全部掌握好,我跟着爷爷贴身学了那么久,可是就是掌握不到要诀,与其在我手上荒废了,不如由你来发扬光大,爷爷也能含笑九泉了,你不要再客气了,要不然,我该和你翻脸了。”
“那好吧。”骆天回身再向丁老爷子鞠了一躬。
两人一起回到了古玩店,老张和阿义的话明显少了不少,这让丁诚有些不习惯了:“你们不要这样子啊,弄得我心里太沉重了。”
骆天也说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吧,这样才是对丁诚好,我先去趟公司,你们先忙。”
公司的写字楼里,凌晓晓正专心画着图纸,她一般是三点两线,写字楼,珠宝店,加上工厂,不比老罗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老罗更忙,老罗并不在写字楼,珠宝店现在刚刚步上正轨,老罗并没有放松,现在这里只有凌晓晓和两名办公室人员,骆天进来,凌晓晓半分也没有察觉。
骆天看着凌晓晓正在画的图纸,这是一条蓝宝石的项链草图,重点是在吊坠部分,猛得看上去像是风信子,凌晓晓确实很有创意,一般的蓝宝石项链,总是会将吊坠部分放上大颗的蓝宝石以示贵重,可是她是将蓝宝石切成小块,然后组合成风信子的形状,少了一些贵气不假,可是看上去更有格贵,更有新意。
“真漂亮。”骆天脱口赞道。
凌晓晓吓了一大跳,回头才看见骆天:“我说老板,你怎么走路都不带声的,难道你是武林高手不成?”
“风信子的花语是什么?”骆天答非所问道。
“幸福啊。”凌晓晓笑道:“怎么男人也对花语感兴趣的?”
“尽快完善细节,然后打一幅样出来。”骆天交代道:“三天,三天必须完成。”
“干嘛?这么快就要上市吗?”凌晓晓有些兴奋了,看着骆天的脸,这位帅老板真是自己的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