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个大当,这特么和阿拉丁神灯说只能许一个愿望,而我许的愿望是让我有一千万个愿望有什么区别?!
沈言止却低着头,用食指轻轻碰了碰她的唇,眼底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女孩子不要随便说脏话。”
他的手指修长而干净,带着微微的凉意。而他的脸就在离她不远处的上方,那张脸放近了看,英俊得格外有杀伤力。
如此玛丽苏的一个场景,顾意却无福消受。沈言止那微挑的眼角,她突然觉得,越看越像一只狐狸。
奸诈!真他奶奶的奸诈!她怎么就忘了她不但是个艺人,更多的时候是个商人呢。
顾意欲哭无泪:“真的……真的……要酱紫么?”
沈言止却反手又揪了揪她有些凌乱的头发,说道:“先把这乱七八糟的头发拉直吧,弄回原来的发型。”
这都是什么变态的要求啊,顾意不由有些目瞪口呆。
沈言止却一副懒得跟她解释的样子:“从现在起,我就是你老板了。你这副形象我看的实在不顺眼。”
忍忍忍,她要忍住:“您要什么样的形象?”
沈言止的手指往前一伸,做出剪刀状,在她耳垂下方的颈窝处比划了下,道:“剪到这里吧。”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脖颈,有些□□。顾意不由缩了缩脖子,道:“那岂不就是学生头?”
“清爽点好。”他慵懒应道,目光沉沉。
顾意抽了抽嘴角,没有表态。于她看来,沈言止估计是看她太不顺眼,随意挑的刺,未必就真的在意了。况且,他再较真,也不过是拿她当当出气筒,不会天天闲的来管她的发型。
她这乱七八糟的卷发,犹如她16岁以后乱七八糟的人生。她还没有勇气,和这段乱七八糟告别。
沈言止又缓缓开口:“其次,你不许再在网络上或者私下里提到我的病。”
他还是承认自己有病的嘛。顾意努力忍住自己不自主上扬的嘴角。
看到顾意似笑非笑的样子,沈言止的声音便冷了一些:“不过我要先跟你强调,我偶尔有黑眼圈,是因为我失眠,不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你的预判就有很大的问题。”
“嗯嗯嗯。我知道,是失眠导致的肾虚。”顾意点头。
“我只是单纯的失眠,我哪里都不虚。”她敷衍了事的样子,让沈言止有点如鲠在喉。
你说啥就是啥,顾意又连连点头:“对对对,是我胡说八道。不提不提,以后肯定不提……”
沈言止缓缓说道:“还有……今天的事要保密。”
顾意翻了个白眼,腹诽道,这么丢人的事情,我在怎么会提,但嘴巴里说的却是:“那是,我哪敢啊?”
不过看这架势,这尊大佛一时半会儿是送不走了,顾意搓了搓手,忐忑道:“不过……您……究竟要怎样才能满意啊?”
沈言止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唇:“看心情。”
反正一时半会儿啊,他的心情是肯定平复不过来的。
顾意:“……”
沈言止突然摸了摸鼻子,问道:“什么味道?”
一股淡淡的药香从顾意的小厨房里飘了出来。
“啊我的猪肚鸡。”顾意冲向厨房,连忙打开已经被蒸汽微微顶起的砂锅盖,用大木勺轻轻舀起一些浮沫。
和沈言止废话太久,连一早煲好的猪肚鸡都给忘记了。
沈言止站在客厅里,自然而然地说了一声:“给我盛一碗。”
顾意:……
沈言止却没等她回答,已经自顾自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径直坐了下来,不忘加一句:“碗洗干净一些。”
顾意不情不愿地给他盛了一碗汤,坐在了他的对面。
沈言止看她嘟着嘴又不敢表露得太明显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嗯?肚子饿了?”
“是……”顾意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她隐隐有种她要沦为奴隶的感觉。
结果他却半点没有要分给她的意思:“闻闻味道也能饱的。”
沈言止舀了一口顾意煲的汤,淡淡的药草香加上胡椒味,那是他熟悉的味道。他微微怔了一怔,过了一会儿,才喝下第二口,而后慢慢地吃了一口又一口。他坐得笔直,拿着勺子的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喝汤的样子慢条斯理,但很显然,他吃得津津有味。
顾意眼睁睁地看着沈言止把她煲的原本预留到晚上吃的双人份吃得一干二净,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