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出来时没想起来把小黑留在屋里,我连忙用手捂着,“不是,它可不是随便可以给人看的。”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的?”
“我叫阿紫。你又是谁?”我随口扯了个名字。
“你不认识我?”他打量了一下我身上的宫服,“我叫飞,乾安宫的侍卫。”
原来是太**里的侍卫,难怪他身上有一种气宇轩昂的气质。可难道你的名字连名带姓就一个字?再说,在宫中当侍卫的一旦下了值,就要马上出宫,哪里可以穿着便服在宫里随意走动,这分明是在敷衍我。
我点点头,刚想转身走人,那人又道:“明天这个时辰我还来这儿找你,把你的四大天王带来给我瞧瞧。”
也没等我回应,他微微一笑一个转身就走了,虽然声音温和,却像是在下命令一般。明天我才没功夫理你,反正我刚才说的名字是假的,这里也不是我待的尚衣局的地方,皇宫这么大,量你也找不到我。
用过晚膳,好不容易等到亥时,后苑里的其它宫女都歇下了。我翻出小德子给我的内侍服匆匆换上,再戴上内侍帽子,照照镜子,活脱脱一个一脸麻子的小太监。吹熄桌子上的油灯,拿起装着哪吒、二狼神的小竹筒,轻轻掩上门,一路驾轻就熟地往承德殿一路小跑。
今天是我来到这个异空间——墨渊国皇宫满三个月的日子。今晚的运气不错,又赢了三两银子。除了红孩儿输了一局之外,二狼神越战越勇,一对一单挑了三场都赢了。到打擂台时,大伙儿都以为它肯定没后劲了,一古脑儿都把银子押在另外那些蟋蟀身上,结果二狼神来了个大满贯,我毫不客气地把桌子上的银子全部揽进兜里了。
回到屋里,我把这段时间赢的银子全部拿出来数了一遍,只有二十多两,不由失望地叹了口气。
桌上瓷罐里的小黑像是感觉到我的失意,“唧唧唧”地叫了几声。小黑啊小黑,都过了两个月了,才存了这二十两,什么时候才能存够一百两啊,我叹了口气,小黑“唧唧”地叫了几声,算是安慰我。
小黑不是一只寻常的蟋蟀,它是有灵性的,我心里一直抱着这样的信念,因为它是有来历的。
说起小黑,要从我在原来那个空间的最后一天说起。
海珠桥又被封锁了,这边的人过不去,那边的人也过不来,因为桥上有个男人爬到了桥顶的钢梁上扬言要跳桥。
我已在的士里困了半个小时,心急如焚地听着的士大哥的唠叨:“唉,还真会挑时间来跳,大清早的上班时间啊,这次又为啥跳了?上周那个男的是医疗纠纷,再上周那女的说老家的耕地被强行征收了,便来跳了……还有两个男的家里几百亩果林被人砍了,投诉无门又爬了上去,这都第几回了,现在的人,一出事便往这桥上爬,这桥都成跳桥圣地了。”
我焦急地望了望手表,紧紧抓着手中的这份合同,再过一个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了,我的老板已下了最后通牒,如果这次签不了,我们今年的奖金也不用指望了,我们辛苦了一年的成果就这么白白没了,我丝毫不怀疑在我回来的机票还没订好之前,就会收到老板的解雇邮件,那么他就可以省下我飞回来的费用了。
我付了车费,告诉司机我要下车步行过桥。可当我来到封锁线外才发现,不单是桥上的车,连行人也不准过桥。
“大哥,你看,我赶飞机呢,还有一小时就飞了,可以通融一下让我过去吗?”我朝着封锁线外的警察喊着。
“不行,有人在下面走动的话,会刺激他的,出了事谁也不想,等等吧。”那个警察显然已看惯了这种场面,说话都不急不躁的。桥面上被拦着的人群却开始急躁了,仰着头望着钢梁上的男人指指点点。
麻木是一种很可怕的传染病,它迅速地传染着这个社会上的每一个人,冷漠是它的并发症,可悲的是得病的人却不知道自己病了,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当大家都染了这个病的时候,只有那些少数没染病的异类才是有病的人。麻木的病人们把自己当成了观众,冷漠地置身事外,带着点兴奋看热闹,仿佛正在看的只是一个综合娱乐节目。
豁出去了!再晚就来不及了,飞机不等人,老板不等我!
我把钱包里的百元大钞全拿在手上,趁那警察不注意,拉开封锁带闯了进去,高高举起手中的钞票,学着港台片里那些谈判专家的调调,朝那人大喊:“这位大哥,我理解你的心情,工资被无良的老板拖着,你辛苦了一年的血汗钱拿不到,又投诉无门,家里小孩等着上学交学费,老爸老妈病了没钱动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