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涌现出一些片段。
京都电视台?如果她没记错,秦思卉应该就是在这里工作。
“那时候我就想,一个女人怎么可以狠成这样?一点都不温柔……好像不会笑,冷冷冰冰的样子,让人难以接近……”
后来,江昊霆才知道,她并非不会笑,只是不会对他笑罢了……
“江少,我暂时没空跟你叙旧。”
“为什么?”江昊霆黑眸一深,“为什么你可以对他笑,对任何人笑,却唯独对我……冷若冰霜?”
夜辜星眼底划过一抹怪异,心中隐隐成形的某种猜测竟让她有片刻无措,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这个世上,不平等的事太多,包括感情。不是任何一段婚姻都能执子之手,也不是任何一段感情都可以两情相悦。
付出不一定能得到回报,感情的事,向来无法强求。
“江少,你糊涂了。正应该对你笑的人,不是我。”
男人瞳孔一缩,将女子皓腕箍得更紧,仿佛要掐进血肉,音色酷戾,宛若锋刃,“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对不对?!”
夜辜星用力一甩,眉头纠结,眼神却寒凉如冰,“放手。”
江昊霆眼中掠过一抹嗜血的阴鸷,夜辜星咬了咬牙,放软了声音,“你抓疼我了。”
男人一愣,对她突如其来的示弱有短暂的错愕,下意识放松了力道,夜辜星另一只手伺机而动,趁江昊霆放松警惕的瞬间,点在他手臂麻穴之上,眨眼间,便退开三步远。
眼中闪过一抹涩然,他自嘲一笑,“你骗我……”
“你确实抓疼我了。”
“所以,即便我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你也半点不为所动?”江昊霆目光灼灼,固执之下隐藏着一抹崩溃的情绪。
夜辜星抿紧了唇,冷静回视,“没有必要。”言罢,转身离开。
江昊霆作为江家未来继承人,京城地界人人都要称呼一声“江少”。权势、财富、名利、地位、女人,只要他想,唾手可得,确实没必要耗在她身上。
“呵呵……哈哈……”低声轻嘲,逐渐演变为癫狂大笑,“没有必要……确实,没、有、必、要……”
他玩过很多女人,有嫩模,有明星,有女大学生,也有职场女强人,他攀爬过层层险峰,却在这一座跌得粉身碎骨。
曾经,他站在山顶,将整座山踩在脚下,享受着征服的快感,那时,他不曾想过,生命中会出现一个女人,即便被她踩在脚下,贱如尘埃,自己也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就像那些跪地哀求他不要离开的女人一样,那时,他说了什么?
他说:“犯、贱。”
如今的他,又何尝不是——犯贱?
报应吗?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以前他不信,如今,他不敢不信。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夜辜星始终不曾回头,行走间,红色裙摆摇曳出冷清婉转的弧度,她的心太小,装一个安隽煌都嫌挤,又如何装得下其他人?
“煌,吃饭了吗?没……就是想你了……早点来接我回家吧……”
鹅黄色裙角清扬,女子从洗手间步出,两行清泪蜿蜒而下,秦思卉看着眼前脊背佝偻的男人,一颗心早已痛得麻木。
眼睁睁看着最爱的男人为情所伤,看着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悲痛黯然,看着他心有所属,看着他伤痕累累……
这一切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戳在她心口上,痛不欲生!
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他对夜辜星不一样的感情?
或许是他失落的眼神,寂寥的背影,抑或是他克制的情绪,眼底压抑的爱恋?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可怕地准确!
就连江昊霆自己都未曾发现端倪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只是,固执地不愿相信,选择了自欺欺人。
十年的追逐,这个男人成了窗前的白月光,心口的朱砂痣,她用一种近乎膜拜的姿势仰望,伸手一次次轻抚胸口,母亲骂她傻,爷爷说她痴,而眼前这个男人又何尝不傻、不痴?
可,他的痴,他的傻,他的悲伤与心痛,都与她无关,属于另一个女人,一个早已心有所属的女人!
再也忍不住,撞进男人怀中,这是她第一次离他这么近,也是第一次,他没有伸手推开自己,秦思卉攥住他风衣衣角,死死攥住,“昊霆,你放弃吧!她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她爱的人叫安隽煌,那个呼风唤雨的男人,你抢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