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忘了我吧。你值得更好。”
没有纠缠,没有强留,董玥出乎意料地豁达——
“好。”
她点头,笑靥如花。
“我会把解蛊的方法送到安夫人手里,你放心,保证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叶洱。”
“你……”男人眉心一拧,目露惊讶,说不出的怪异情绪蔓延。
董玥站直身体,缓缓鞠躬,抬眼间,满目真诚,“很抱歉,做了那么多错事,替我向她说声对不起。”
男人目露警惕。
掩下眸底一闪即逝的黯淡,按捺住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董玥摆手轻笑,“放心,我不会再耍手段,刚才说的,全是真心诚意。”
陌将离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半晌,“你能想通就好。”
她想不通啊……可是想不通又能有什么办法?她的日子所剩不多,连争取一生一世最基本的资格都没了。
自作孽,不可活。
“你先走吧,我和卡洛先生叙叙旧。”
目光落在地上那滩散发着恶臭的血上,陌将离皱眉,“你还是先去医院……”
“不用了,”董玥打断他,“别墅里有私人医生。”
“好。”
看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董玥闭眼,不忍再看,两行清泪滑落。
再见,我这一生最爱的你。
“值得吗?”标准的纽约腔,董玥知道是谁。
缓缓睁眼,男人的背影消失于视线所及范围内,深吸口气,“应该值得吧……”
卡洛耸耸肩,不置可否。
“还有十三天……不介意收留我吧?”她看向男人,没有意料中气急败坏、指责控诉的模样。
卡洛心下一阵怪异,“当然,只要你愿意。”
“出去,我要休息了。”
卡洛转身离开,眉间疑惑纠缠。
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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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头的鱼,对不起大家(捂脸……)一更先上,二更稍后,大概在晚上。么么扎!
068罗盘之秘,缥缈璇玑
若为落花蛊毒所害者,取药劫布罗、拙具罗香,各等分。以井华水一升,和煎。取一升于千眼像前,咒一百八遍服,即瘥。
夜辜星阖上札记,轻声一叹,下意识**着发胀的眉心,抬眼朝窗外望去,只见月色皎白,星光漫天。
眨眼间,竟已夜深。
浴室门打开,充盈的水汽一涌而出,男人高大的身影自朦胧雾气中出现,愈渐清晰。
夜辜星拿起一旁毛巾,往男人头上一罩,踮起脚,轻轻**。
男人双眸半眯,表情颇为享受。
“好了。”夜辜星把毛巾一放,刚想伸手去拿摆在梳妆台上的札记,却被男人长臂一捞,纤细后背贴向滚烫前胸,安隽煌低头,于女子白皙脖颈旁轻嗅。
茶花清香扑鼻而来,淡雅不俗。
“星,我想……”剩下的话,他凑近女子耳畔,低语轻喃。
夜辜星红了脸,眼中雾气迷蒙,在男人的手钻进睡裙下摆的瞬间,灵活退开。
“别闹,正烦着呢……”
煮熟的鸭子飞了,安隽煌足足愣了半秒,见她不像开玩笑,遂深呼吸,压下体内躁动,将人揽进怀里。
“说吧,出了什么事……”
夜辜星沉吟一瞬,似在组织语言,转身拿起札记递到男人手里,“这是我……师父留下的。”
“师父?”安隽煌眉眼一深。
其实,夜辜星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提起夜机山,如果安隽煌追问,那重生的事也不再成为秘密。
倒不是她有心欺瞒,只是觉得没必要。
曾经的叶紫和如今的夜辜星,早就不是同一个人,无论外貌还是心态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过去和现在泾渭分明,又何必谈及往昔,徒增烦扰?
夜组的存在已经让安隽煌隐有所悟,如今又多了个“师父”,可能是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他倒不算太过惊讶。
夜辜星点头,两眼一弯,似陷入回忆之中……
“失踪?”安隽煌拧眉。
“已经十年了,音讯全无。”
男人怀抱紧了紧,拍打着女子后背,像疼宠初生的婴孩,无声安慰,默然支持。
夜辜星吸吸鼻子,指着那本扉页陈旧的手札,“里面记载了有关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