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在叶洱臂弯的GUCCI限量版就这样滚到办公桌下。
“哟,火气不小?”夜辉月弯腰捡起来,不见动怒。
“夜辉月,你丫活腻歪了!”
“没呢……活着,怎么会腻歪?我还想和你白头偕老……”
叶洱两眼冒火:“少跟我贫!”
“好好好,不贫。”
“你让我到公司楼下等,说好六点,这他妈都快半个钟了,还不见人,你咋不上天呢你!”
居然害她站在楼下跟个花瓶似的当摆设,足足二十七分钟!
叔叔可以忍,婶婶都不能忍了!
抱臂环胸,居高临下:“今天,你最好给我说个所以然出来,否则……”双眼一眯,摩拳擦掌。
同在夜组,况且她还是最努力的那一个,叶洱的武力值不低。
“我姐来电话了。”
叶洱微愣,“一一?”眸光微闪,“她……说什么?”
夜辉月起身,踱步到她面前,伸手一揽,娇躯入怀,叶洱目露羞窘,下意识挣脱。
“我姐问我,是不是一个人住?”
身体一僵,叶洱乖了,紧张地瞧着他。
“你怎么回的?!”
“实话实说。”
叶洱两眼一瞪,咆哮出声:“夜辉月!你他妈答应我不说的!”
“我是答应了。”
“那你怎么……”
“我说不是一个人住,可也没说和谁住一起。”
叶洱松了口气。
忽然,再次炸毛:“你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了。”
“你!”
“叶洱,我们的关系就那么见不得人?”男人眼底掠过受伤。
“我不是这个意思……”眼睑微垂,她不忍心看他那样,记忆中的夜辉月,意气风发,恣肆张扬,何曾有过这种表情。
某些时候,叶洱会觉得自己是罪人。
咳咳……毕竟,壮阳酒是她给的,人也是……她睡的。
“那你什么意思?”盯着她,目光灼灼。
“我们……不应该这样……”
她觉得别扭,一个小自己八岁的男朋友,叶洱瞬间有种拱了嫩草的歉疚感。
最重要的是,夜辉月是一一的亲弟,而一一是她亲姐们儿,等量代换,夜辉月就是她亲弟……
这关系……
“不、应、该?”男人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一把扣住女人纤细的手腕,逼近,再逼近,“那你说,什么叫应该!”
“呃……你先放开,我们好好说……”
说?
说个屁!
夜辉月直接上嘴,狠狠一堵。
“唔……唔唔唔……”夜辉月,你丫混蛋!
无视她的挣扎,夜辉月的牛脾气也上来了,把人往怀里一扣,再用力一咬。
叶洱眉头骤然拧紧。
丫的!痛死了!
彼此都尝到了血腥味,又使劲啜了两口,夜辉月这才把人放开。
叶洱大口呼吸,双眼迷蒙,尤其是那张嘴,被鲜血涂染,娇艳欲滴。
“你你你……丫的疯了!”
冷嗤一声,“早就疯了。”
“辉月,咱们不这样成吗?”叶洱眼里闪过妥协的神色。
这些天,他们同床而睡,共枕而眠,她知道这是不对的,她想拒绝,可偏偏他就有办法让她屈服。
活了三十年,叶洱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憋屈过。
伴随着深深的无力感,她突然恐惧起来。
如果一一知道了,怎么办?
如果自己陷进去了,如何是好?
她能感受到,这个男人一天天融入她的生活,一步步攻占她的内心。
“你在逃避!”
“没有!”
“看着我。”
男人强势扳过她的头,“我让你,看着我。”
“够了!够了——”她挥开他的手,尖利的指甲在男人手背留下几道红痕。
夜辉月抓着,不放手。
“你逼我!你在逼我——”
“叶洱,看着我说,你对我,究竟有没有一点动心?!”
“……”
“说话!”
他加大手劲。
红唇抿紧,叶洱眼底闪过不容侵犯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