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像现在这样惊悚过。
“我是齐煜,昨天,我们通过电话。”
待缓和过来,闫东平将人上下打量一番——
“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
“闫叔过奖。”
“你真的是Mr。Qi?!”
齐煜:“……”
脸上一红,不自然轻咳,“你这孩子……也不纠正我……”
齐老先生……
闫东平只觉臊得慌。
“称呼罢了,叫什么都无所谓。”
闫东平心里是崩溃的。
臭小子!你当然无所谓了,占我便宜,还一脸无知的懵逼样,滚粗!
三个人凑一起,合计合计,干脆都来了。
夜辜星听完,也只能感慨一句——到处都是猿粪!
“走吧,先去吃饭,边吃边谈。”
在斯德哥尔摩混了几个月,夜辜星已经把这片儿摸熟了。
一行四人来到一家中餐厅,装修古色古香,厚重的金漆黑底牌匾,上书——“老刘私房菜”五个大字。
进门,清一水儿的华夏人,京都口音、温州话、粤语港普漫天飞。
热热闹闹,红红火火。
在服务员带领下,四人进入雅间,坐定。
夜辜星把菜单递给俩老人,笑道:“我请客,千万别客气。”
闫东平咧嘴,“一直说要请你吃饭,到最后,还是你请。”
“学生孝敬老师,应该的。”从善如流。
“齐煜,你看看喜欢吃什么。”夜辜星把自己面前的菜单推到他面前。
翻开,放中间,“一起看。”
最后,夜辜星叫了水煮牛肉、宫保鸡丁。
钱岐彬喜欢酸甜排骨,闫东平吃得清淡,点了家常豆腐和醋溜白菜。
齐煜选了鱼头豆芽汤。
等菜上齐,夜辜星让人拿的酒也到了,红的,赤霞珠。
一人一个高脚杯,倒满四分之一。
钱岐彬哼哼,似要开口,却被夜辜星抢先一步:“钱老肝不好,少饮。”
齐煜抿了抿唇,隐有笑意。
钱岐彬只好悻悻收手。
“我是为你好。”夜辜星开口解释。
钱岐彬轻叹,哭笑不得:“你这丫头……”
在飞机上待了十几个小时,勉强应付一餐,三个人的肚子都是空的,夜辜星没敢让他们先吃饭。
而是等汤上来,一人一碗。
“先暖暖胃。”
“还是你细心。”闫东平笑赞。
夜辜星把盛好的汤碗放到齐煜面前,放下来的时候没端稳,荡了荡。
他伸手扶了一把,手心无可避买覆上女人手背。
触感滑腻,纤纤柔美,心头狠狠一颤。
还不等夜辜星作何反应,他已经接过碗,淡淡开口:“我来。”
心里却翻涌起惊涛骇浪。
恨不能让时间定格,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钱岐彬看在眼里,轻声一叹。
傻儿子,她不是你的啊……
夜辜星收回手,神态自若,并无半分不妥。
只是低垂着眼睑,执杯,轻抿一口。
倒是闫东平,已经开始往自己碗里夹菜:“我就不客气了……别说,这手艺……”他竖起大拇指。
“都吃菜,凉了不好。”
除却那个气氛微妙的小插曲,一顿饭吃得欢欢喜喜。
夜辜星到前台结账,被追出来的齐煜伸手拦下。
“我请。”
“好。”
一顿饭而已,谁请都一样。
“煜儿,我和你闫叔先回酒店,还有些资料没备齐。”
“好。”
俩老的走了,就剩夜辜星和齐煜,两相对望,俱是无言。
“陪我走走吧。”齐煜开口。
“好。”
天色将晚,夕阳斜挂,笔直的长街被橘红色光晕笼罩,似画家笔下绝美的布景,如诗人口中吟诵的诗篇。
一男一女,并肩而行。
女人一袭卡其色风衣,男人西装革履,单看背影,说不出的和谐。
“我在法国游学的时候,同桌德国小伙问了我一个问题。”
夜辜星没有说话,目光坦然平视前方。
“玫瑰为什么会爱上狮子?难道她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