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械制造企业里面,刀具的成本在总成本中占有一个很大比重。如果这个原本就很大的比重因为刀具的质量问题上升得更多。没有任何人会愿意。即使以前计划经济的时候,那些国企里面的工人也不会愿意用质量不好的刀具。质量不好的刀具,不仅生产效率低,还很容易在加工过程中突然崩刀、掉块而造成正在加工的零件报废。
“咱们的纳米级立方氮化硼,研究出来之后不是也得需要合金刀片作为基体吗?自硬不愿意与咱们合作,咱们难道还得自己生产作为刀片基体的硬质合金?所以,跟蓉工合作,能够有效地降低咱们的生产成本……”王炳坤对着云非游说着,他并没有注意到他自己一开始提出跟蓉城工具厂合作的时候云非皱了眉头。
“王老,你为什么这么迫切地想要跟蓉城工具厂合作?”云非有点好奇。为什么王炳坤非得坚持跟蓉城工具厂的合作。
跟蓉城工具厂合作,云非这边只能吃亏,没有丝毫的便宜可以占。
这就像一个富翁跟一个穷得连饭都快要吃不起的农民合伙做生意一样,农民没有做生意的技能与经验,也无法提供做生意的起始资金。当富翁站在烈日底下满头大汗地向着过往的行人吆喝,而那个农民却站在一旁打酱油,什么都没有付出,最多帮着富翁搬一下产品,然后等着产品卖完之后两个人来分钱。
这样的事情。怎么想,都怎么不合理。
王炳坤想要让云非干的,就是这样的事情。
如果王炳坤跟蓉城工具厂没有丝毫的渊源,云非绝对不会相信。他不相信王炳坤会因为看着蓉城工具厂快要破产同情心大发而想要拉他们一把。利用九一重工这次的研究项目,走出现在的困境。
蓉城工具厂,生命力还是很顽强的,虽然生产的产品一直都有着无数的质量问题。但是却能够坚持到二十年后而不破产,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非常惊人是事实。
“如果您跟他们有什么渊源,拉他们一把也不是什么难事情。反正咱们需要帮咱们把科研成果转换成产品的生产厂。如果没有,哪怕是从外地选择合作厂家,也不能选择他们,虽然咱们做的是刀片表面上面的那一层涂层,但是那个基体也不能太差不是?如果咱们开发出来的纳米涂层刀片在加工的时候刚一挨着零件,刀片就开裂了,那咱们还能够生存下去吗?”云非也懒得跟王炳坤买关子。
王炳坤这事情,做的真的有点不地道。
但是既然自己已经准备把即将独立出来的研究实验室关于材料的项目都交给王炳坤,云非也只能忍着,刚上阵就换将,这是兵家大忌。
“我在蓉城工具厂里面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王炳坤知道不说实话,云非肯定不会同意与蓉城工具厂合作。
现在中国已经是市场经济,企业为了加强自身的竞争力,在选择合作对象的时候,往往会选择那些实力强横的公司。
强强联合才能做大做强嘛!
蓉城工具厂,在云非面前,确实没有合作的资格。
研究技术呢,虽然项目还没有开始,但是云非已经提供了不少关于纳米级立方氮化硼的研究资料以及研究方向,虽然不知道云非从哪里搞来的,但是王炳坤绝对相信那些是真的。
云非可是连数控机床的制造技术以及让无数中国人头痛的滚珠丝杆制造技术都能够搞到的。
技术,蓉城工具厂提供不了。
资金,那就更加不用说了,蓉城工具厂现在发工资,基本上都是靠着像银行借债!
“哦?”云非还真没有想到,堂堂一个享受国家特殊津贴的院士,居然会是从蓉城工具厂里面走出去的。
他又哪里知道蓉城工具厂的辉煌!
“我是建国之后才从德国回来中国的。在大动乱的时候,因为身份问题,我被打成走资派,从材料科学院里面被下放到蓉城工具厂里面。虽然当时蓉城工具厂也搞的很厉害,但是厂子里面的人对我还是很照顾的……”王炳坤开始给云非讲述起云非并没有什么记忆的大动乱的岁月故事来。
“这么说,蓉城工具厂现在的厂长是当年照顾你的老厂长的儿子?”云非真的有点惊讶,在蓉城,一个偌大的国营工厂里面,居然也能够遇到这样的事情,新厂长居然是老厂长的儿子!
“是的,他不仅仅是我老友的儿子,还是我的学生。他成为蓉城工具厂厂长,也没有几年的时间。原来他给我写信只是告诉我在蓉城工具厂上班,并没有告诉我他在他们工厂改革的时候,被所有工人集体推荐当上了厂长……”王炳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