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已经伸直了,可是素素还在向上升。原来,素素只是借着他的一举之势,腾身跃起,在人们看来仿佛被抓住了一般。而舒哥儿临阵经验不足,手碰到素素的腰带便以为抓住,反手握住的时候,素素早已脱逃,他却因为手攥拳太紧,没感觉,加之素素随他力道而起,舒哥儿大意轻敌,没有发现。待到舒哥儿发现不好,想要后撤时,为时已晚。素素在空中一个玉女穿梭,头下脚上,倒吊着向下急冲舒哥儿的头顶而去。舒哥仰头眼瞅着,树枝如同利剑一样就要向自己冲来,身子竟然无法移动!眼看一双眼睛就要被捅瞎了,素素收剑亮掌,借着拍击舒哥儿的力量,身子已经象陀螺一般,瞬间又拔了出去,腾身跳到三丈开外。显然是手下留情。饶是如此,舒哥儿也蹬蹬蹬后退了几步,噗通,做到了地上。胤祯微微一笑,端起了酒杯。
素素看着原地呆若木鸡的舒哥儿说:“大人深得蒙古摔跤的精髓,在下领教了。只是对敌无非生死,花架子是要不得的。”一振衣袖,回身向主位拱手。
年庚尧这才回过神儿来,命人取来宝刀。
素素仔细看那刀,但见刀柄镶金嵌玉,腰身细长,轻弹刀身,回韵悠远沉稳,知道是倭刀中的精品。乃双手握住刀柄,双脚左右开立,自右向左轻轻一挥,虽不着力,可架势实足,显然明白东洋刀法。年庚尧有几分奇怪,问道:“吴先生也懂东洋刀法?”心中却在计量究竟要不要留下牢里的那个人。
素素看看年庚尧,回刀入鞘,说道:“曾经见识过。金钱所动之人并非只有国人。”短短半个月,吴素素的人头从三万飚升到三十万两白银,名动天下。吸引东洋浪人的追杀也不稀奇。只是看她说得云淡风轻,不知道当时是怎样的惨烈。
素素收刀后,并不急着回去,摩挲了一会儿刀鞘,突然手臂一振,一声轻斥,长刀应声而起,飞到半空中,“仓啷啷”一阵金铁交鸣,刀竟然脱鞘而出,刀尖向下迅疾而来。只见吴素素以右脚为圆心,左腿原地转动,身子已经闪过脱鞘直落的刀锋,反手如刀,横着扫了过去。一声轻吟,刀身断做两截,在地上打了两个滚不动了。素素走上前去,拣起断刃说道:“正好打两把好匕首。多谢年将军!”这才拱手施礼,翩然落座。
场上一片静寂。年庚尧看看胤祯,心中主意已定。
年庚尧的酒不错,素素临走的时候又讨了两坛。见她爱喝,年庚尧特地差人送到营帐。胤祯满意的冲他点点头。年庚尧忙不迭的打躬作揖,躬身相送。素素骑在马上,身子微微打着晃儿,口里哼的却是《十面埋伏》的曲子。胤祯见她薄有醉意,便想找人送她。舒哥儿应声而出,要送素素。素素本来要拒绝,此刻见是他,略一寻思,问道:“你当真要送我?”
舒哥儿说道:“这有什么真假!”面上有一刻的尴尬,连胤祯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舒哥儿本性憨厚,酷爱“打架”。此时见有人比他高明,自然要抽空学习请教。
素素看看天色,说道:“也好,算我送你个人情吧?”
明明是舒哥儿送她,她却说送人情给舒哥儿,可见醉的不轻。胤祯摇摇头,带着年庚尧先走。
素素给了舒哥儿一小坛酒,要他喝光,舒哥儿只道是考验自己,二话不说,仰头干了。二人一路无言向营地走去。眼看快到营地的时候,素素突然勒住马,坐直了身子,整个人一下子变得精神起来。舒哥儿纳闷的看着她。只见她轻轻一跃,跳下马,悄无声息的落地。回头打了个招呼,舒哥儿倒是没有犹豫,依样画葫芦跟了上来。向着与营地平行的地方逡巡前进。
素素的脚步轻的没有任何动静,舒哥儿被她严肃的神情压迫,把自己的行动放的轻的不能再轻。好在两人行进的速度并不快,看来,素素更希望隐藏自己的行踪。不过,舒哥儿相信,如果他不跟着,素素会前进的更快。
走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素素停下脚步。半蹲了身子,借着星光,舒哥儿可以看到草丛前面隐约有火。伸手刚要拨开草从看得仔细些,手腕一紧,已经被素素拿住。当下不敢乱动,悄悄的蹲在那里。
此时已是半夜时分,北地的冷风象刀子一样飕飕的。仗着酒意,舒哥儿勉强控制住牙齿,不发出打战的声音。斜眼看素素,却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黑夜浓浓的笼罩在他们周围,如果不是确定自己一直跟着素素,舒哥儿根本无法确定自己身边是否有人――一点人气都没有!
篝火旁边围着三个人,高矮胖瘦不一,但是身边都有家伙。过了一会儿,从对面跑来一个中等身材的人,微微抠搂着身子。和那些人很熟的打着招呼,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