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直骂贾母,贾赦低声道:“你既然知道,怎么这些年来半个字都不说呢?”
回想当年与张氏相处的点点滴滴,张氏曾经不只一次暗示老太太待他和贾政不同,当时还道是张氏不懂事,挑拨他和老太太之间的母子之情,如今想想,只怕张氏是发现了什么,这才一直暗地里防着老太太呢。
张婉秀小脸微闇,“妾身说了也没用,只怕夫君还认定妾身又在胡说,破坏你们母子之情。”
她又何尝不想说个清楚明白呢?可是这事她没证据,贾赦又是个事母至孝的,她要是说了,且不说贾赦信不信她,光是凭她挑拨贾赦与老太太之间的母子之情一事,也足够让贾家休了她。
想想当年愚蠢的自己,贾赦越发恼懊,他歉疚道:“是赦对不起你。”
要是他早些听张氏的话,说不定瑚哥儿与琏哥儿不会落到这般的下场。
张氏摇了摇头,贾赦除了太愚孝之外,平日里待她也颇为尊重,屋里虽有些通房,但大多是老太太赏的,也规规矩矩的在事后赐了避子汤,没给她添什么庶出子女碍眼。
张氏又恋恋不舍的瞧着两个孩子许久,她也看得出来了,丈夫虽然满身鬼气,但亦有阳气,半人半鬼,也不知生死,不过两个孩子绝对是个人。
贾赦低声道:“可要赦把瑚哥儿唤醒?”
“不了!”张氏恋恋不舍的轻抚贾瑚,“妾身这副鬼样,还是别吓着他了。”
她既已经是亡魂,便不该多亲近孩子,免得伤了两个孩子。
她看看瑚哥儿,又看看琏哥儿,最后低声道:“妾只求夫君照顾好两个孩子,让他们平安长大,妾身便就心满意足了。”
张婉秀顿了顿又道:“妾身只希望夫君将来即使娶了新人,也别因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