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扶着他出了轿门。
“当心。”恒兀看着面前的人,眼神尽是温柔,他能感觉到黛玉的手在发抖,安抚的轻拍,低声安慰道:“无妨,我在呢。”
黛玉由他扶着迈火盆,跨马鞍,恒兀将她扶的稳稳当当,黛玉只能看到自己走在红毯上,耳边是宾客的笑闹,恒兀轻声道:“到了,可停下了。”两人都停下步伐。
三跪,九叩首,六升拜。
黛玉不知道时间流逝,像是过了许久,又像是眨眼之间,恒兀引着她行礼跪拜,等到回神,已经是在喜床上坐着了。听见喜娘道:“请新郎挑起盖头,以后称心如意。”
黛玉马上就紧张起来,她能感觉到盖头被一点点掀起,深吸口气,抬头。
恒兀料想过许多次黛玉穿嫁衣的模样,但是等他真正看到时,还是愣怔着无法言语。
该怎样形容女子美丽?
蛾眉皓齿,花容月貌,国色天香,风姿绰约……
恒兀能当上大学士,平日里读书也不少,此时竟是搜肠刮肚也找不出词来,只是呆呆的看着。
跟进来的夫人们先是惊讶于黛玉容颜,又看到恒兀这般不知所措有些好笑,与恒兀最为相熟的是张同温的夫人安氏,安夫人是个爽朗性子,笑道:“新娘子这般好看,我们新郎都看呆了。”一时众人笑起来,黛玉更觉害羞,恒兀倒是回过神,轻咳一声,坐到黛玉身边,用自己衣襟轻轻压在黛玉衣襟上,看着平日的青年才俊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众人都忍着笑。
一时该撒帐了,喜娘唱道:
“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
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嫦娥面,输却仙郎捉带枝。
撒帐南,好合情怀乐且耽。凉月好风庭户爽,双双绣带佩宜男。
撒帐北,津津一点眉间色。芙蓉帐暖度春宵,月娥苦邀蟾宫客。
撒帐上,交颈鸳鸯成两两。从今好梦叶维熊,行见蠙珠来入掌。
撒帐中,一双月里玉芙蓉。恍若今宵遇神女,红云簇拥下巫峰。
撒帐下,见说黄金光照社。今宵吉梦便相随,来岁生男定声价。
撒帐前,沉沉非雾亦非烟。香里金虬相隐映,文箫今遇彩鸾仙。
撒帐后,夫妇和谐长保守。从来夫唱妇相随,莫作河东狮子吼。”
恒兀微微侧身,替黛玉多挡着一些,怕不小心砸痛了她。夫人们注意到,又促狭的笑起来,黛玉也发现了,有些哭笑不得,都是些果子,何况她还穿着嫁衣,撒到身上也没什么感觉,只是看着恒兀那样认真的神情,心中温暖。
喜娘忍着笑端上来一盘饺子,喂黛玉吃了一口。笑眯眯的问道:“生不生啊?”
黛玉知道这寓意,脸颊更红,声音细细柔柔的:“生。”
夫人们打趣几句,黛玉低着头,往恒兀身后躲了躲,恒兀也笑着挡住她,对为首的安夫人道:“安夫人行行好,我夫人害羞,本来就紧张着呢。”
他去张同温府上多,和安夫人也相熟,说话更亲近些,安夫人笑道:“好吧好吧,我倒像是个恶人了,快些喝了合卺酒,我们就出去,不打扰你们两了。”
黛玉红着脸与恒兀喝了酒,喜娘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