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一句,她近来真是没有精力关注这些杂事,然后又低头看看手中一截棘藤,不乏好奇道:“少王可没教你负荆请罪啊。”
薛怀义闻言,额头又是大汗:“臣入宫前,先归白马寺,择人为少王府事遣用,又恐空口请罪不显庄重,再问昏人僧官,以此教我……”
武则天听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明明已得良言指教,偏偏再问昏言,败事者,就在你这一多事啊!”
她微笑着将棘藤抛在地上,脸色转又沉了下来:“那小儿自己尚且愚蠢,还有计谋指教旁人?无非一点道德笃守,巧在没有误人误己。是了,他们兄弟赐邸何处?”
“在都南履信坊。”
听到神皇语气,薛怀义便知这一关算是过了,又听问起少王相关,便连忙说道:“外廷有司,真是欺侮少王无知,邸设都邑偏远,往来途远,家院荒僻……”
“无知?那小子,呵、怕是比阿师还要多出二三心窍。”
武则天随口一说,转又对宫婢说道:“去取都畿图籍来,并少王出阁程式。”
宫婢依言而去,不旋踵,身着朴素襦裙的上官婉儿便趋行登殿,身后并有两名女史各托籍卷一同登殿。
武则天先取神都坊图,打量好一会儿,才在东南角落发现履信坊位置,便说道:“确是有些偏远啊。”
薛怀义见状忙不迭又说:“不独偏远,此间诸坊还多杂胡窜游,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