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北堂默会就此让开,岂料,北堂默在听闻这句话时居然还霸着床榻边的位置不让出来,口中还振振有词:“我让开有什么用?你可以治好主上的内伤么?”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云少庄主才没有跟在主上身边,而今主上受了这么重的伤,又该怎么办?
而她,她一个女子又能厉害成哪般模样?
北堂黔在听见北堂默如此跟夫人说话时,开口劝了一句:“哥……”
水墨凝手掌一转,手中瞬时锋芒已出,她以迅雷之势将那根银针抵在了北堂默的喉间,她冷眸看着北堂默,逼问道:“你让是不让?”
北堂黔在见到如此状态时,吓得惊了一下,夫人是什么时候出手的,他居然没有看清楚,还有,她的银针又是从哪里出来的?
而她此刻,浑身上下发出来的气势十分地让人震撼!
夫人她,果真与一般的女子不太一样。
北堂默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脖颈上的肌肤有些刺痛,水墨凝刺向他的银针是往里送了一寸的。
他的双手握紧成拳头,一双眼眸怒瞪水墨凝,额头之上的青筋也跟着冒了出来。
水墨凝眼眸微眯看着他,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意见,但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等我为流景治好伤,你若有任何不满朝我发便是!”
北堂默听着这话,身子微微僵了僵,随后身体朝后动了一下,侧身让开了位置。
水墨凝收了银针,随后坐在床榻边拿出东方流景的手,搭了三根手指在他的脉搏之上细细地探寻起来。
137 流景的真实身份
寂静的山谷之中,微风渐起,房间之中点燃了蜡烛。
水墨凝坐在床榻旁,当她为东方流景把完脉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东方流景受了严重的内伤,体内的那股热流消失而去,唯余寒气周身四溢,他这内伤除了用药以外还必须辅之以内力疗伤。
北堂默立在水墨凝的身后,一张脸黑得很煤炭似的,他根本管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口,只将视线放置在了东方流景的身上。
北堂黔看着水墨凝,隔了好半天方才问道:“夫人,主上他怎样了?”
水墨凝转回头看向北堂黔,回道:“没有性命之忧,你们莫要担心。”
还好流景内力奇高,受这些伤调养一下也就没事了,内力恢复是时间长短问题。
北堂黔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真的么?主上真的没有性命之忧么?”
水墨凝点了点头,随后起身去到柜子处拿了一个白瓷小瓶出来,她倒了一颗丹药出来给东方流景服下去之后便对北堂黔说道:“我给你写个方子,你按照这个方子上面的药去抓就是,另外,即刻着人去找云思辰,流景的伤还需要内力配合调养才行。”
北堂黔闻言点头道:“是的。”
水墨凝到桌旁写了一张单子给北堂黔,北堂黔拿着单子之后便转身离开而去。
北堂默立在房间之中,似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水墨凝让北堂黔离开之后便转身看向北堂默,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将你心中所有对我的不满都发泄出来,我在这里听着呢。”
北堂默闻言身子微微僵直了一些,随后转身看向了水墨凝,隔了半晌方才说道:“是的,我就是对你不满。就是因为你,主上改变了我们原有的计划,我们本来不应该这般辛苦的。”
水墨凝秀眉挑了挑,问道:“你们原本的计划是怎样的?”
北堂默心中气恼,多少次了,他都想要将所有的事情抖出来,每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总顾忌着主上的感受,因为他担心主上会难过。
而今,他什么都不管了,他要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要让这个女人知道,主上到底为她做了多大的牺牲。
“我们原本的计划就是要回到南临朝堂。”
水墨凝闻言秀眉微微扬起,惊道:“南临?你是说南临么?你们主上的身世是怎样的?这件事是不是跟你们主上的身世有关?他身上的寒蛊到底是谁落下的?”
北堂默本来就受了很重的伤,又一路颠簸而回,看见水墨凝时,他又气得不得了,所以现在头脑有些发昏,便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主上他的真实身份乃是南临的二皇子,他的名字叫做纳兰睿泽!”
“你说什么?!”北堂默的这句话无意是平地惊雷,水墨凝惊得声音不禁大出了许多。
她有想过流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