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很不争气,都是有缝的蛋,个个屁股上都不干净,被人家一抓一个准。这些汇报材料,早摆在刘启的桌案上了。
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如果按这种套路一步一步来,隔个一两年弄掉一个王爷,似乎不会把事情弄的太糟。可问题是晁错耐性不够,等不急。而刘启在这件事上也有些沉不住气。这君臣二人,经过简单的磋商后,挑了几个人,准备动手。
应该说,刘启最想削弱的对象是吴王刘濞。一则吴王势力最强,二则两人之间有过节。不过刘启揣摩一番后,决定绕个弯,先找几个软柿子捏捏,免得把诸侯们刺激的太狠。
而事到临头,刘启还多少有些犹豫,若天下一旦有变,刘武的态度就变得极其关键。可宴席上搞的那一处,似乎打乱了自己的布局。
可晁错摇了摇头,“圣上可再向梁王示好即可,无需再次顾虑。真若有变,梁王也会站在你这一边。”
既然如此,那就干吧。
有幸成为第一个被宰对象的幸运儿是楚王刘戊。一个实力不强、比较嚣张,还浑身小毛病的家伙。
就在刘武和韩安国聊天之时,一群不速之客冲到楚王官邸破门而入。
刘戊提上裤子,拿起宝剑就冲了出来,“什么鸟人敢到我官邸闹事?”
他刚喊完这句排场话,晁错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圣旨下!”
刘戊没办法,只好规规矩矩跪在地上。
“楚王刘戊于太后(薄姬)服丧期间,与人通奸,罪大恶极,交廷尉缉拿论处。”
刘戊听完圣旨后,勃然大怒,从地上一蹦而起,准备提剑活劈了晁错。
不过他还没能进身,早被人逮了过去,拽着就走。刘戊被拖着一边走,一边骂,“晁错,你不得好死!”
的确,他骂的一点也不错,但他没想到这句话用在自己身上同样合适。
第十七章 削藩大略—第十四节梁王进京(二
要说刘启和刘武之间,感情的确是颇深的,但并没有深到不分彼此的程度。
从古至今,把自己的銮驾借给兄弟做的案例并不多,可以说是凤毛麟角。“銮驾”和“龙椅”都是很特殊的物件,不是谁想坐就能抬屁股上去的。也不是这些物件的制作材料有多么特别,关键是它的象征意义很厉害,并且也会给外人一些不是太好的信息。所以,历代帝王们都比较矜持,无论如何封赏大臣,但从不在“銮驾”、“龙椅”上做文章。
可刘启破了例。
实际上,在破例之前,刘启已辗转反侧折腾了一夜。
在后世,我们常把刘恒、刘启这父子俩放到一起说事。要说这是有道理的,子承父业,共同开创了中国封建王朝的第一个盛世,没理由把分开讲。久而久之,给人留下一个错觉——性格相似。
但事实并非如此,这两个人在性格上有很大出入。
刘恒少年老成,智商很高,一件事情出来后,无需太动脑子就能抓住其本质,不动声色地置对手于死地,并且自己还能落个好名声。他生性沉稳,说话起话来滴水不漏,让人觉得很实诚、很靠谱,可回头一想才能明白已跳进坑里边去了。谁要傻着脸去和他斗智,怎么被卖掉都想不明白。
而刘启却并非如此。
刘启的性格上有一个软肋——急躁,遇事很不冷静,当太子时就曾一怒之下干掉了吴国太子。他的这个毛病老爹刘恒很清楚,临死还专门交代:戒躁。他讲话水平不算太高,有时说的话甚至不怎么过大脑,当然也让自己很被动。并且他智商也不是太好,看问题有点滞后。
不过刘启称帝后,谨遵老爹遗言,遇事先咬着牙不说话,试图克服这个软肋。但这毕竟是天性如此,时不时还会犯病,比如在“削藩”这件事上,表现的就很明显。
但也是取得了不少成效的。为填补说话和智商上的不足,他还真下了不少功夫。
一件事情出来后,硬咬牙不表态,先在心里琢磨,琢磨明白后接着想对策。再急的事情报上去,都得给这位老大腾出一些忖度的时间,要不然一时三刻就能捅了他软肋——和你急。他一辈子不容易,活的累,整天都在想问题。而这恰恰还不是他最擅长的,但没办法,谁让他干“皇帝”这份工作呢?
他的谥号中有一个“景”字是很贴切的,因为这个字在古汉语中有这么一重解释:意大虑。也就是说喜欢深思熟虑,充分谋划。
实际上,刘启的角色和后世那个叫雍正的人很相似,虽然两个人的办事风格迥异,但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