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相依为命,如不是我大哥,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样子。你也知道,我妈妈见我的两个哥哥都成了家,便急我来了。其实,我的事,我大哥是有安排的,只是我母亲操心的不得了。我哩,想结婚,可是没有钱。大哥把房子给我们修好了,我结婚可不再好意思用他的钱了。唉,如今这砖厂这个样子,真让人心寒。”
“我以为啥子事哩。”笔友站起来,道,“在家由母,出门由路,既来之,则安之。这种情况会好起来的,不会长久的。”
“鬼晓得什么时候会好起来。”童筹躺在床上,像是自言自语道,“我真想去抢银行,抢一笔钱留给我母亲,就是死也值得。”
笔友正色道:“喂,你又犯铜臭病了啥?做父母的养育儿女图个啥?父母们图的是儿女成才,一家人能团团圆圆地幸福的过日子。父母们一生的心血都在儿女身上,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儿女们能幸福快乐。钱固然是个好东西,但钱不是万能的,它买不到亲情团圆。”
童筹接口道:“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你别打岔。你说你去抢银行,给母亲一笔钱就去死,真是没出息。就算你很幸运很成功,但是你母亲在得知这钱的来历后,她能用得安心吗,在邻里亲朋面前还有颜面吗?是,钱很重要,能买吃买穿买用买住的,可是钱也有买不到的东西,那就是良心,那就是尊严。你这样做,让老人怎么度过余生呢?孤独、凄凉,和终日以泪洗面。”
“行了行了行了。”童筹不耐烦,道“别说了,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你有何必如此宏篇大论呢。”
笔友笑了,道:“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走,我们出去转转。”
“走。”童筹起身去取衣服的当儿,吕希燕出现在门口,笔友忙迎了出去。
吕希燕道:“我们的小燕子没有吃的了。”
“给她喂馒头吧。”
“她不吃,她是吃虫虫的。”
“难道要给她吃肉不成?小家伙嘴还真馋。”
“你去看看呀!”
“我们正要出去哩。”
“你······”
童筹忙道:“哥也,你去吧,我想睡一觉。”
“我······”
吕希燕急得跺脚,道:“走呀!”
笔友显得无奈,但还是很高兴的和女孩走了。童筹撇撇嘴,道:“好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笔友来到姑娘的房间,只见床头一张白纸上,那只受伤的小燕子正伏在上面不停的嘶叫,她的面前,有些碎的馒头沫儿。吕希燕说道:“她肯定饿了,她不吃馒头,又不喝水,急死人了。”
小燕子疲劳的嘶叫着,笔友端详了半天,道:“她受伤了,就失去了自由。这样吧,我们把她放回大自然。”
“不行。”姑娘忙道,“她伤未愈,会死的。”
笔友伸出双手去捧小燕子,那小家伙却自个儿扑腾着进了他的手掌,并抬起头来睁大眼睛冲他一个劲儿的鸣叫。笔友乐了,道:“怎么样,她听得懂我说的话了。你听,她在对我说,我要自由,我要回去。虽然你们救了我的命,但却让我失去了自由,这样子还不然不救我哩。”
吕希燕笑了,她捧过小燕子,柔声道:“小燕子,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放你回去行吗?”
小燕子扑腾着嘶叫着,笔友道:“她在抗议,就是死,也要回大自然去。雪芹,你就别在残酷了,多点慈悲心吧。”
姑娘猛瞪大眼,道:“你说什么?”
笔友忙陪着笑道:“对不起,我开玩笑。”
吕希燕佯装生气,她背过脸去,道:“有了阿古丽后,我就知道你嫌弃我了,那你去找她吧。”
笔友倒显得急了,道:“雪芹,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可以对天发誓,老天爷在上,我任笔友如果对吕希燕是假仁假义,就让······”他突然不说了,原来,小燕子在他的掌中激情的扑腾着,声嘶力竭地鸣叫着,那意思倒像是有意阻止他说出下面的不吉利的话来。“小燕子,你饿了吗?我们马上就去给你捉虫虫。”
吕希燕不依了,道:“笔友,你怎么只发一半的誓言呢?”
“我的姑奶奶,你看小燕子好可怜哦!我们先抛开一切新仇旧怨,同心协力侍候好小燕子后,我随你怎么处理。”
吕希燕冷哼一声,却面带微笑对小燕子说道:“小家伙,你好有本事哦,才多长时间啊,你就偷走了我们大作家的心。”
小燕子鸣叫两声,展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