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句话恰如一记闷棍敲在林燕的脑门上,林燕被整懵了,晕了眩了。她愣愣地看着吕希燕,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吕希燕才发现自己又口误说了浑话,于是便歉意的对林燕笑笑,道:“林燕,对不起,我是无心的。”
林燕终于还是笑了起来,她多次领教过吕希燕这心直口快的本事,也就见怪不怪了,道:“雪芹姐,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把你的红包早点送给丑蛤蟆吧,免得他再去开别人的红包。”
阿古丽却一脸迷茫的看着她们,道:“今天是什么曰子啊,你们都给我哥送红包?是他生日吗?我哥去哪里了?我也要给我哥送个红包。”
阿古丽话音刚落,满屋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林燕笑得最惬意,吕希燕却笑得最尴尬,最无奈。淡玉洁有孕即将临盆,她只敢嗤嗤的笑着。吕希彤抿嘴浅浅地笑着,不知者不怪嘛。倒是郭燕没有笑,她忙拉过懵慒慒的阿古丽,将巜婚变》手稿交给她,道:“姐姐,这是燕哥写的,你看看吧。”
阿古丽迷惑的看看众人,然后谨慎的拿起手稿,慢慢地看阅着,看阅着,看阅腾的一下子,她被羞得面红耳赤,低垂着头谁都不敢看。哪怕再爱,毕竟少女的娇羞还在,毕竟是在各位蛇蝎美女们面前,必要的矜持还是要的。
林燕哈哈乐着,道:“阿古丽,别不好意思了,其实在男女爱情方面,几千年来我们女生总是处于从属的被动地位。现在好不容易盼到太阳从西方升起,也该是我们主动出击的时候了。”
淡玉洁道:“我是过来人,我认为吧,我们的红包最好还是在我们新婚之时让我们的新郎来开最好。”
吕希彤道:“表嫂,你的红包不也是在你结婚之前就被表哥给开了吗?”
“所以啊,我们连婚礼都没举行,更别提新婚了,简直就是苟合婚。”淡玉洁也不难为情,道,“男人轻易能得到的,他都不会去珍惜。他要是付出了代价才得到的东西,他才会把她当成宝。”
吕希燕道:“表嫂,表哥还是对你很好啊!”
淡玉洁笑了,有点勉强,有点无奈,多点后悔,象是回忆,道:“只是最近他才有点儿改变,在以前啊,算了,不说了,那都是满满的伤心。”
吕希彤见表嫂满脸的忧伤抑郁,很是关心的问道:“表嫂,你没事吧?”
淡玉洁凄苦的笑笑,道:“没事,只是见到你们一个个阳光少女,想想我自己,有点伤感,太多遗憾而已,没事。”稍停,她又说道,“我觉得笔友的观点是正确的,婚前性行为,是女生满足了一个男生的欲望,却伤了另一个男生的心,而这另一个男生往往会成为这个女生的丈夫。就我而言,纵然这两个男生就是同一个人,但依然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前后判若两人。也许,这跟我们的第一次太草率有关吧!如果我们的第一次能举行一个即庄严肃穆又喜庆活泼的仪式,我想我现在会更幸福的。”
吕希彤似乎理解表嫂的忧思寡欢,她握住淡玉洁的手,看着她,默默地垂下了眼睑。
林燕道:“现在不是提倡新事新办吗?”
“再新办也得依老祖宗的规矩来,那怕简单一点,必要的仪式还是要的。”
“什么仪式?”
淡玉洁往起坐了坐,道:“我打个比方:林燕,当你和你男朋友要那个什么的时候,你们可以不举行婚礼,但你们两人一定要沐浴更衣,焚香祷告,然后要你的男人为你重新铺床。”
林燕笑道:“铺床?是铺白色的床单吧!可是,如果”毕竟她还是个姑娘,想要表达的意思还是羞于启齿。
吕希彤说道:“就是嘛,有些女孩由于种种原因,她们的第一次可能不会落红,总不能说她们就不纯洁了吧。”
“就是。”姑娘们点着头,都疑惑的看着淡玉洁,女生不落红,洁白的床单就不会印上火辣辣的玫瑰色,那可怎么办啊?
淡玉洁笑道:“你们一个个想什么呢?都想着提前吗?”
林燕道:“你不是说要男生为我们铺白色床单吗?”
“我有那么说吗?”淡玉洁无奈笑道,“我是说当一个男生想要和你那个什么的时候,你们一定要有个仪式,你们要沐浴更衣,焚香祷告,然后一定要男生为你重新铺床。记住,是重新为你铺床,不是为你们。”
“啊?”吕希燕忍不住说道,“是要分开睡啊?”
她话音未落,便引得众女孩阴阳怪气的笑起来。吕希燕尴尬万分,羞涩异常,忙辨解道:“我是说为什么要男生重新为女生铺床,哪是你们想的那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