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仆人丙:“可不是,瞧瞧那样儿,老奴心疼死了。”
仆人丁:“哎呀!看来我这把老骨头,要去见下主母了。咱二小姐,可是主母的心尖尖小蜜饯呢……”
众仆人:“哎呀!原来是计老管家。老太爷病逝了,老爷让你老在府中荣养,您怎地在这里扫院子?”
老管家道:“咳咳!坐着难受,越老越闲不住咯!”
仆人甲连忙抢了计老管家手中的笤帚“您老要找主母便去吧!这些个活,我们来便好了。”
“是呀是呀!快些来两个丫头,送老管家去夫人那里。”
春荠夏梅没有跟去,不知道发生何事,见自家小姐以袖掩脸奔回院中,皆面面相觑。
二人拦了冬橘“冬橘,怎么回事?”
“哎呀!等会再说。”冬橘甩开二人,追进房中。
秋芋急得团团转:“小姐,你别伤心。老爷也真是的,咱们小姐替他出了多少主意,竟然不给一点面子。”
冬橘一抬头,发现自家小姐眼神清亮,似乎并不难过。可是明明方才,小姐哭了呀!
“这这这,小姐您别难过。”冬橘干巴巴的道。
“好了,别说了,我根本就不难过。”计如琢看了看四个丫鬟说道。
“你们关上门,对外就说我病了,谁来也不见。”
春荠道:“小姐,若是受了委屈,自然是要告诉夫人的,您这样夫人多担心啊!”
计如琢嘴角微微上扬“我要的,就是夫人担心啊!”
“啊!为何?”
计如琢并未回答,在心中对自己说道“因为,是娘养大的我。既然将我培养成如今这样,又怎么奢望我同平常女子一般,乖乖的站在父兄身后。娘,你的抱负被生活磨平了,可我,绝不认输。”
“好了,打水来给我净脸。然后收拾一下,趁着夜色,咱们去南城紫阳观住几日。”
紫阳观位于盛州南城的紫阳山上,观主是个女子,里头一水儿的女道士。
计如琢出生时,姚氏请了冲玄女冠为之批命。
冲玄女冠此前为多个贵女看过相,一一应验,声名大噪,人人皆称她为仙姑。
冲玄道她将来必定贵不可言,并且收为了记名弟子。
自三岁起,每年姚氏都要带计如琢去紫阳观住上几日,计如琢不以为意嗤之以鼻。今日,却主动要去紫阳观,几人皆有些拿不准她的想法。
冬橘闻言道:“可是小姐,不是说称病吗?怎么要去紫阳观。”
“我改主意了,既然父亲不肯让我参与计氏事务,那我就必须要有另外一个可以弹压住他的身份。你们,都是我信重的人,不要问为什么,赶紧收拾收拾,马上就走。”
春荠道:“那小姐,我让人准备马车。”
“不必,收拾几套素净衣裳,我们骑马去。”
春荠看了看其他三个丫鬟道“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秋芋冬橘,你们不会骑马。我和夏梅与小姐骑马去,你们明日坐马车去。”
很快,秋芋冬橘便麻利的收拾了几个包袱。
“这里面是小姐平日里睡觉要点的香,还有平日里要用的面膏口脂……”
“好了好了,就带衣物就行了。冲玄女冠富庶着呢,她那么喜欢我,可不会委屈着我。”
“这,好吧!”
三人去了直接马厩,骑了马从侧门出府。
门卫拦她不住,自然只得放行。
守门的家丁很是机敏,立即吩咐道:“你,快快快!去禀告夫人,二小姐带了两个丫鬟,骑马出府去了。找几个人,立刻和我骑马追上去。其余人等,守好门户。”
众人齐齐应是,不一会儿,几个家丁策马追出去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家丁冒冒失失的闯进主院,杨姑姑闻言出来,冷冷的瞧了一眼家丁,冷冷的道:“你咋咋呼呼乱闯内院,成何体统,有什么事,自该禀明上头,自有上头来分说。”
那家丁砰砰磕头道:“小的知错,只是姑姑,才刚二小姐骑马出府了,只带了两个丫鬟,不知去了哪里。”
“什么?二小姐,出府了。”杨姑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团团转。
“你们可有人跟着?”
“回姑姑,赵小管事跟上去了。”
“那便好,我这就去回夫人。”
回事厅中,计老管家正与姚氏说计如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