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拍了拍手:“没错,只是,这能代表什么呢?”
计如琢双目盈盈,直视着冲玄“这当然不能代表什么,毕竟在此之前,想必此等憾事观主已经经历过很多回。也许观主心中也会怀疑,再聪明再有野心的女子,成婚之后皆会泯然众人矣。”
冲玄轻笑:“是啊!再有野心的女子,成婚后便会泯然众人。”
计如琢唇角微勾“观主,你不实诚,你分明不是这样想的。听说前些日子外出云游,你又巧遇了楚氏贵女。观主,可真是不安分呢。”
“哦!所以,计二小姐,圈子绕得够大了,你该说你的生意了。”
“爽快!你看,你大老远的去跟人家偶遇,劳心劳力,还不好支取报酬。现在,我自己送到你面前了。”
“送上门的,没好货。”
“呵呵!不是好货,你巴巴跑出去迎接。观主,实诚一点。”
“你确实是一块璞玉,可惜,又一个最大的瑕疵。”
计如琢抬手“嗯!让我猜猜。父兄,家族,可对。”
“不错,你太过于信任,重视你的父兄。即使你真的能有所成,怕最后免不了功亏一篑。所以,我并不十分看好你。”
“恕我直言,天底下有几个人不信重自己的亲人,家族。不过,是看谁听谁的罢了。”
冲玄反言相击“所以,你的家族感太强了。”
计如琢据理力争“女冠,你是世外之人,没有家族概念。但是,你以为你能免俗。你这紫阳观,难道不是另外意义上的家族。”
“非也非也,我可不敢自居世外之人。都要吃喝拉撒的,哪里能是超然世外。但是,紫阳观,若有朝一日散了,我也并不会难过。”
“这观中姐妹,皆是观主徒孙。有朝一日紫阳观倒了,或流落四方,或死于非命。观主说不难过,果然铁石心肠。”
“少来,不过是说你太过于依赖,信重父兄,谁跟你扯那些生啊死啊的。废话少说,要我做什么,说罢。”
计如琢笑弯了眼“早这么说,不就什么事都没了。这世外之人就是怪,那心思九曲十八弯的。”
冲玄龇牙一笑“彼此彼此,过奖过奖。”
计如琢懒得跟她斗下去,起身揖首,正色道:“观主,我小时候您批的命,贵不可言。少了两个字,凤命。二舍,你得在开春之前,想办法让太子的人知晓。”
冲玄肩膀一耸道:“就这?那你跟我说那么废话,早说不就完了。”
计如琢目瞪口呆“嚯!你以为我很想跟你说这些。”气呼呼的扭过头去,不理冲玄了。
冲玄爽朗一笑,伸出罪恶之爪,捏了捏计如琢鼓鼓的脸颊“哎呀!计二小姐生起气来可真可爱。”在计如琢发怒之前赶紧收回手“放心吧!出慧,此事包在我身上。不就是个太子妃嘛,我帮你抢来。”
计如琢不屑的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心想“真是大言不惭,她以为太子妃之位是萝卜白菜,随随便便的就抢来了。”
“既然你答应了,那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怎地,还想留下来睡不成。我可不是你,人老珠黄不在意,我要睡了。春荠,送客。”
冲玄摇头“啧啧,刚夸赞你可爱,立刻就原形毕露。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新郎还没进门,我这媒人便被扔过墙了。”
计如琢简直没耳听“你那什么新郎媒人的,不对吧!”
“非也非也,很对很对,最对最对。”说罢利落的出去了。
春荠夏梅忍俊不禁:“小姐,您是不是喜欢太子殿下?”
计如琢想着方才冲玄的胡言乱语,怒道:“太子自然是喜欢的,人就不必了。”
春荠上前,扶了计如琢坐下“小姐,之前夫人和大公子来过了。听说你与冲玄女冠论道,等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计如琢垂眸“我知道了,下去睡吧!明日要你们两个跑一趟。”
计如琢不喜欢有人守夜,故二人行礼便退下了。
翌日,计如琢在女冠们的谈笑声中醒来。
夏梅在外间探头探脑的,见她醒了,这才一溜烟去端水去了。
计如琢失笑,若是秋芋冬橘,自己一醒来便可以立刻洗漱。也不知她们怎么做到的,时刻都能备有温水。当然,论与三道九流打交道的本事,自然是春荠夏梅才能做。“嗯!各有所长,我有四个宝贝丫头呢。”
夏梅风风火火端了水来,搁置在架子上,走上来给她穿衣。“小姐,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